第26篇(第2页)
师父不用怀疑,是我做的。花残一手支颊,懒懒地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另一手将茶杯拈起,轻轻地打了个转儿,因为我要为母报仇啊,师父不是让我发过誓么,‘不报母仇,誓不为人;轮回无路,万劫加身’,我可是谨遵师命啊。说着他有些轻佻地笑了声,师父在面对与母亲相像的我时,戒备果然少了很多,真不枉我对师父这么配合师父,你不教我内力和其他武功,又给我泡离合草的叶子扼住我的身形,就是想再做一个‘琴抱蔓’出来罢?
他站起身转一圈,柔柔一笑,出口女声温婉:花绝地,你看我像不像?
你装装花绝地猛然明白过来,咬牙切齿,你弑弑师!茶没
师父很奇怪,是吧?花残站在花绝地躺倒的身子旁边,缓声说道,徒儿在茶里没有下毒,师父这么厉害,徒儿怎么敢做出班门弄斧的蠢事呢?说着声音更加柔和,徒儿不过是用了蛊罢了,那些肉眼见不到的蛊虫。
啊,对了!他的语气倏然变得很欢快,说起来也真是巧合,这蛊虫是徒儿四大护身蛊之一,名为‘花蚕’,是不是与师父你给徒儿的名字很相近?所以徒儿以后便叫做‘花蚕’,再也不忘记师父了好不好?
花绝地的怨毒视线刻在花残身上,像是要将他看出个dòng来,yīn森至极。
花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花绝地,他轻轻一笑,眼角微微上挑,眸光流转间沾染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如妖似魅。
与他平日里的乖巧听话简直判若两人,语气依旧柔和温雅,可声线却是少年的清澈纯净,哪里还和他的母亲琴抱蔓有半分相似?
花绝地眼里迸发出浓烈的恨意与不甘,喉咙里咔咔作响,手指奋力弯成钩状,牙齿挫动,似要则人而噬!他这一激动,身上也似乎有了些力气,居然被他弓起半边身子来!
花残冷冷一笑,弹了个响指,他便身子急顿,又只能朝后栽倒。
跟着花残一脚踏上花绝地的胸口,渐渐发力——他雪白的luǒ足一寸一寸陷进花绝地的身体,慢慢地,踩到他那颗仍在突突跳动的心脏上然后猛下脚,将它踩作粉碎!
师父,你还是趁早死了的好。
鲜血侵染,花绝地浑身一阵抽搐,便再也没有动静。
行路
夕阳初下之时,天色逐渐黯淡,平坦的官道上,缓缓移上来两个长长的人影,及至走得近了,才勉qiáng能看清楚。
前面那个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白衣,身子很纤细,手里还拄着一根木棍,标准的旅人打扮,因为大概走了很远的路,所以下摆上沾了好些灰尘。跟在他后面的青年也是刚过了弱冠的模样,穿着件蓝衫背着个不起眼的灰布包袱,手里还拎着个木制的箱子,看起来像是前面少年的侍从。
再走一段,天幕已然全黑,两个人到了个荒僻的小镇,总共也没有多少人家,加上正过了戌时,在外劳作的都归了家,路上的行人就更少了。
等一等。这时候,少年停下脚步,抬手止住后面青年的步子。
主人?青年有些疑惑。
有人来了。少年的声音很柔和,在朦胧的夜色中,有一点惑人的感觉。
青年闻言向前走一步,挡在少年身前:我先去看看。
阿澄可要小心些。少年侧身站到路边,轻声说道。
是。青年应一声,把手里的木箱搁在少年脚边,自己则朝前走去。
这天地间此时虽然没什么光线,可还是能见着个模糊的影子远远地走来,摇摇晃晃的,脚下趔趄着,好像走不稳似的。
青年迎了过去,不多时回来,臂弯里已经掺了个满身láng狈的颀长男人。他停在少年身前,恭声说道:属下刚过去,就看到这个人扑倒在地上,似乎受伤很重。
带他一起罢,运气好的话,阿澄,以后就有人替你分担了。少年微微一笑,很晚了,我们也该找个地方投宿。
这个镇子虽小,但大抵因着正在路边的缘故,走不几步就有个gān净齐整的客店。就算已然很晚了,门还是虚掩着的,里面透出几线光亮,晕着昏huáng的灯火。
青年叩了门,旋即有店小二匆匆过来将门打开:客官是住店还是打尖?一共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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