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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恒穆也面色沉重地摇头:不曾。赵某追寻良久,倒是得了些证据,可若要以那几样证据就来指证,又无法服众凶手太过狡猾,竟然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觉明一皱眉,清虚子见状,一扫袖子说道:你这个人真是迂腐,有什么证据先拿出来再说,大家一同分辨分辨,看能不能有人认出!
此人辈分实在太高,赵恒穆虽说是武林盟主,也不好得罪他,就往后吩咐一句,而后对清虚子说道:晚辈也正有此意。
过不得一会,有他的弟子送过来一个簿子,他打开来一翻,然后念道:三月十五,断刀门有五人被摘心;三月十八,猛虎门八人被摘心;四月初五,沙láng帮二十人被人割喉;四月十四,白làng门二十五人被人割喉;五月初二,青龙帮四十七人被人剖腹六月初七,擎天门门主被人摘心。
林林总总,说了有十余起之多,皆是武林大会开始前三月发生。
因着这些消息都被牢牢封锁,还有好些大派的下级弟子和世家分家之人不知,这一说出来,众皆哗然。
楚辞等赵恒穆说完,补充道:我们几个世家的后人,无论本家分家,也都有许多人遭到刺杀,我的三弟更是被‘楼外楼’用了‘银杀令’,好险这位花少侠相助,方才逃过。
觉明目光投向花戮,颔首赞了一声花少侠宅心仁厚。
花戮也点点头,以示回礼。
跟着顾无相补充:不仅我世家子弟遭难,大门大派的英杰们也有许多被刺,亏了英杰们机敏,武艺又颇高qiáng,才少有让人得逞。
这些话一说完,整个厅里都变得一片寂静。
谁也没有想到,在这个关头居然会发生这许多惨案,而且凶手都极其残忍,实在不像一般的寻仇行为。
当然也有很多人怀疑到魔教身上,可这里的人毕竟不是外面那些乌合之众,便不会齐声呼喊什么的,可人心里既然被埋下了这么颗种子,日后若想再利用起来,就简单了。
觉明沉思良久,开口说道:事关重大,施主们若还有什么证物证词,不防先整理一番,待武林大会结束之后,再与众位掌门与家主一同商讨,以便定出计策。外面人还在等候,诸位还是先去会上,慢慢再做计较罢。
众人想了一遍,也觉着是这么个理,就又齐齐出去,各自整理消息参加大会不提。
这一天的比武着实没什么看头,那些个三流的帮派争夺了头名、确定了将来几年各自在同一层人物中的地位后,时间也就过去了。之后便是晚饭与夜宿的安排,这又是一套规矩做法了。
没钱没名气的露宿,有钱的没名气的住帐篷,反正大家都有功夫在手,轻易得不了风寒。可但凡是有名气的,无论有没有钱,都住在清虚观里面。
知道花氏兄弟为人、尤其是哥哥花戮的性子,清虚观顶后面的厢房,是楚辞特别为花戮安排的清静所在。
夜深之时,空气中忽然传来隐隐的波动。
并没有任何声音,却暗合某种奇异的韵律,就像惊雷一样,灌入了花蚕的耳里。
怎么。花戮睁开眼,正对上花蚕显得有几分幽暗的眸子。
天罗五音。花蚕一字一字说道。
天罗五音,可隐可发,是极厉害的音功。若是发音者情愿,她能以音震动空气波纹,让声音传递给自己锁定之人,而不让他人察觉。而同样修习了天罗五音者,就会比旁人更多几分敏锐。
花蚕自小学习,事后虽说并未深入,可最基本的感觉,他却依然存在。
所以,他被惊醒了。
玉合欢?花戮问。
花蚕明白他的意思,点头道:多半是。
走。花戮一把揽起花蚕,就要从窗口跃出,然而花蚕将他拉住。
等一下!花蚕不让他动,自己则抬一下手腕,把银练蛇放了出去,先探探路。然后又弹了弹指尖,放出几只细小如蚊蚋的蛊虫。
毕竟是召开武林大会的地方,千千万万的武林人都在这附近睡觉,说不得就有几个闲来无事的睡不着候着呢。就算过了午夜,也不安全。花戮内力虽高,可未必就是最高那个觉明和清虚子,甚至包括他们身后来人,就绝不是泛泛之辈。
因此,还是这满山都有的蛇虫鼠蚁更为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