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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成了一半,花绝天还不知我与哥哥相认,上回与哥哥相见时,哥哥见着了,那花绝天将花绝地的半个头骨挂在腰间,与装了娘亲遗骨的荷包在一起,待日后我与哥哥合力杀死花绝天,就能一举三得。
这样也好,你兄弟二人既然活着,自然是由你们亲手报仇的好。玉合欢一点头,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彩衣门上下任凭差遣。
姨母门人众多,就还请多打探一番炎魔教的消息罢,平日里便不要说了,只以笛音联络就是。花蚕这般说道。
也好。玉合欢再颔首,就先这样安排。
花蚕温和地笑,说完又看向秦风:至于秦师叔
小孩儿,可别让我家阿风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啊~还没等他说完,盘月宫的那位朱紫大宫主发话了,他头搁在秦风的肩上,亦是笑容可掬,眼里却流露出某种威胁的意味。
秦风一僵,张了张口想要说话。
宫主过虑了。花蚕抢先答了,他拱拱手笑道,秦师叔若是不介意,便还是跟随宫主身边,也查一查关于魔教的消息罢。未免打草惊蛇,如今什么都不能做,还等哥哥与花绝天周旋过后,再作计较。
也就是说,都各自收敛、暗地里查探、不要弄出什么端倪来就是了。
秦风略想一下,也立时答应。
此时最好的做法便是以静制动,玉合欢那边已经在武林大会之前撒下许多对魔教不利的种子,又造下许多反魔教的声势,不出意外的话,年轻那一批主张主动与魔教作战的应能上位,到时正道武林一齐向魔教发难,胜算也就大了。
这大致的计划定了,也找到从前惨案侥幸生还之人、确认了敌人的身份,剩下就是如何化被动为主动、剿灭敌人老窝之事了。这样一来,众人心里便宽松许多。
姨母,青姨没来?眼看事情都说得差不多么,花蚕才想起问道。
我彩衣门人众多,除却青柳外,旁人我是不敢信的。玉合欢也松了口气似的,我既然出来与你二人相会,门里之事,便要让青柳压着。毕竟是武林大会,即便是深更半夜,那么偌大个门派,也要有个主事的才好。
花蚕转念一想,也是如此。
那边那位朱紫大宫主面上终于明白露出了不耐的神情,想是已经忍了许久,几人在此处说话时间也的确颇长了,再不回去,也怕出了什么岔子。于是再说了几句话,就各自告辞而去。
然则还有疑惑,魔教中人素是独来独往,且极少与同教之人jiāo好,更别提为之助拳了。花绝天花绝地就算是魔教中举重若轻的人物,又如何能让两名地位不在其下的尊者跟随,还只承担了个把府中高手引走的任务?
这疑问在花蚕心里绕了几圈,却并未说出,他与玉合欢秦风两人告了别,就挂在花戮身上,两人一起回观里厢房去了。
花戮一直把花蚕带到屋里,又将他放到chuáng上,花蚕依旧是一副思索的模样,久久没有回神,待终于回神了,一抬眼,就看见肃立chuáng头的花戮,正定定看着自己,于是唇角微勾:怎么?
是实话。花戮说一句,而后解下外衣,让花蚕进到里头去,自己则顺着躺下,他们两个说的。
我知道。花蚕点头。他当然是知道的,玉合欢与秦风所说全无破绽,便是时间也都对上了,还有那夜所遇之事皆是符合常理,有理有据,自然没有怀疑的必要。他现在所想,却是另一件事。
那?花戮看着靠墙坐着的花蚕,开口问了一句。
我是在想,这件事怎么看也不像是单纯的寻仇,总觉着,有人在后头操控着。花蚕说道,能将这许多高手玩弄于鼓掌之间,那人着实是个好对手。
教主?花戮几不可见地皱一下眉。
若是炎魔教教主下令,就不意外了。花蚕沉吟一下,表示赞同。
魔教中人的确不合群,可那一教之主的命令总是为尊的,如果教主言明让两位尊者去给左右护法复仇扫清障碍,两位尊者当然就会去了。
只不过,若真是如此那教主为何要这样做?
但假使教主也是自家便宜娘的仇人,那么,也不该让属下去办事,而该自己亲自寻仇罢?这样一来,也是说不通的。
想来想去,总是有一个坎儿挡在那里,花蚕心中有所预感,若能将这个坎儿跨过,那么,一切都会水到渠成,各种由头自然揭开。
正绞尽脑汁时,身子忽然一重,像被什么东西拉了下去,缓过神时,花蚕才发现自己已经挨上了个带着淡淡温度的硬邦邦的所在,正是自家哥哥的胸膛。
这也算是习惯了,每一夜都数着心跳入睡。
下一瞬,果然就听到那个通常不带任何情绪的冷冽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