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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通子,休要扰乱武林大会!那门主这般说道。
声音魔魅,似有若无,却让每一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万通子原本还待挣扎,就连手里都握住了两柄奇异匕首的,此时身子却突然一僵——就在这一僵时,已然被捉了去。
万通子,你老实些。带着魅意的女声在万通子耳边响起,仿佛直刺入他心底。
万通子心里大骇,无声地做出个口型——
你是玉合欢
食脑虫...
没有人想到,那突兀而来、却又始终未有任何异常的彩衣门门主会突然出手,而更令人想不到的是,那个嚣张跋扈的万通子,居然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捉了去,还一下子被点了哑xu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场景太奇怪,一时间满座寂然。
看着他。玉合欢并不理会众人反应,冲身旁人说了一句。
她的脸被重纱笼罩,所有的情绪都被收在黑纱之内,透不出半分来。
青柳点头,低声答是,然后就把万通子抱到后面,牢牢地钳住。
万通子憋气,两个脸蛋儿涨得通红,可出了奇的,却没有挣扎。
做完了这些,玉合欢抬起头,长袖一摆:诸位请继续。
觉明与清虚子对视一眼,觉明双掌合十,先冲玉合欢行一个佛礼道声女施主厚德,再高诵佛号:大会继续,可还有人上场?
众人此时回过神来,都齐齐忽略了那段插曲,只有几个人偷着瞧过去,只一瞥眼,又极快地收回来,是绝不敢正面窥视的。
然而,万通子的机关素来jīng巧非凡,这一通捣乱下来,虽然没有伤几个人,可台子上却多了许多被暗器打出来的坑坑dòngdòng,觉明一记正统佛音发出,那台子受了震动——轰!
顿时从中间塌了下来。
只留下几根光秃秃的柱子,还坚持着埋在土里。
比武的台子全部靠这些柱子支撑着,柱子是根基,而根基还在,台子便也不会重建。那么,接下来,要在这几根柱子上比武?
众人面面相觑,都更谨慎了些。
要说这轻功是外功中的基础,最是容易练成,却也最是难以练jīng,但凡轻功卓绝者,那在武林中都是排得上名号的,除了天赋卓越外,一般来说,不经过个几十年的磨练,是绝无法达到那种程度。如果要跳上台唬唬人做一番架势是可以,要真的在木柱之上比武那可真是难如登天。
众人心里都有思量,现在比武的是武林中的年轻高手,而既然被称之为高手,便必定有那么一两个方面做得是极不错极有天分的,可这一两方面,可未必是轻功啊,这要是上去了,只是败了还好,如若是因着下盘不稳轻功不佳而掉下来不是丢人丢大发了么!
倒还是有人跃跃欲试,比如楚家的二公子,只是这位跃跃欲试的败过一场,无法再次登台,只好瞪着几根柱子眼馋。
既然没人走出来,那么众人的视线,齐齐扫向同一个地方。
那边贺祈言一声苦笑,站起身来。
贺祈言的轻功实在不错,他只足尖一点,就如同一只翩翩雨燕,轻盈地立在了其中一根柱子上,手持长剑,站得稳稳当当。
奇异地,他不上时没人上,可他刚站好了,下一瞬,就有另一个人出现在他的对面。
贺祈言抬起头,对那人拱一拱手才要客套几句,却在看清了来人之后面上一僵——这人,居然是武林盟主的长子,年方十六的赵凌海。
这赵凌海与他弟弟不同,他弟弟赵凌河虽然相貌颇似母亲,可身子骨却能看出是极为健朗的,尽管比他哥哥还小上两岁,但那个头,却分毫也不比他哥哥矮了。相反,赵凌海就不同了。
赵凌海眉宇间更似赵恒穆,可是那身板儿却是十分削瘦,下巴尖尖眼眶深陷,全不像个世家公子的,就这副模样,简直就与那十日十夜不曾用过饭一样!
若仅是如此,还不至让贺祈言诧异。有传言,这位赵大公子全然没有练武的天分,比起他的弟弟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样习武一样由赵恒穆亲手指导,才能勉qiáng跻身青年好手中的二流这样说来,现在熬成这苦样子,说不得是因着要参加武林大会了、刻苦修炼而来?
赵凌海轻飘飘地站在柱子上,那件做工jīng细的袍子挂在他身上空空dàngdàng,真好像,风再大些就能刮他飞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