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篇(第2页)
两兄弟在这里说话,可注意力却都留了几分在那边的屋子处,过得一会,居然门开了。然后第五琮走了出来。
第五琮遥遥地朝这边拱手笑了笑,就跟秦青搭起话来。
花蚕花戮对视一眼,心中都有思量。
先是秦青在外看门,这下把第五琮也赶了出来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竟是连心腹如此都听不得的?
约莫又过了个两柱香光景,第五瑾终于也走了出来。
花蚕花戮见到,就走过去见礼。
陛下。花蚕笑道,因着是在外头,就还是规规矩矩称呼得好。
花戮也朝第五瑾点了点头招呼。
小一练完剑了?朕还想着要来欣赏一番的。第五瑾声音明朗,笑容和煦,看起来心情不差,可真实情绪为何,又是并未可知。
陛下若是想看,让哥哥再为陛下演练一遍也未尝不可。花蚕听出第五瑾调侃之意,便也微微一笑。
哈哈哈哈,小二你可真会说话!第五瑾朗声笑道,朕要是真这样做了,皇叔怕是会以为朕欺负了你们啊!
爹爹才不会说陛下的不是呢。花蚕笑容温和,难不成,刚才陛下对爹爹说了什么难为的事?
第五瑾唇边弧度不变,看着花蚕的目光却带了些意味深长:小孩子家家的别管大人的事,若真想知道的话,不如去问问皇叔罢,朕可不敢私下里说,如果惹得皇叔生气了他眉一扬,从第五琮手里拿过扇子对准了花蚕的脑袋轻轻这么一敲——
你‘瑾哥哥’我可就乐子大啦!他笑容满面,而后转过身,朕还有些别的事情处理,小一小二去陪皇叔罢,朕走了。
花蚕原本也没奢望能套出话来,就微微躬身,笑容平静:那就恭送陛下了。
第五瑾几个人都离开了,花蚕让几个宫人远远地伺候着,自己则拉了花戮,悠然踏入房内。
第五玦身子虚,还是半躺在chuáng上的,而chuáng头摆着凳子,该是第五瑾坐了的这样近的距离,不是要联络联络感情,就是要说什么私密事儿的。
花蚕花戮两人走进来的时候,第五玦正目视前方,眼里也没什么神采,看起来是在发呆?
爹爹。花蚕刚进门,就先唤了声。
嗯,小二啊。第五玦回过神,侧过头对两人笑了笑,小一早上练完剑了?
是。花戮应声,可声音冰冷。
第五玦也不介意,又看一眼花蚕:陛下走了?
是啊,走了的。花蚕笑道,孩儿刚问陛下与爹爹说了什么,陛下还不肯说呢,还让孩儿自己过来问爹爹。
第五玦摇摇头:也没什么,别想太多。
不能说么,爹爹?花蚕没想让第五玦扯开话题去,而是紧跟着问出来。他是猜到了与战事有关,可具体怎么样,还是要让第五玦亲口说出来这样,也好再问问第五玦的想法。
爹爹是嫌孩儿年纪小,不愿让孩儿为爹爹分忧罢。他这样说着,眼里就流露出些黯然来,正好落入第五玦眼内,哪怕孩儿有这一手针术在手,哥哥武艺练成了这个样子,也还是不行么
没有的事。第五玦见到自家孩子失落神情,连忙安慰道,小二切不可这样想。对这两个儿子他亏欠颇多,大儿子性格冷漠父子两个极少说话,他也不知如何弥补,好在小儿子现在性子温文,倒成了传话的人,能让父子三人气氛缓和,他当然不愿意让他伤心。
那爹爹肯说了么?花蚕抬头,面上隐隐带了些期盼的。
唉第五玦叹气,说来也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陛下所说,都是为父早做惯了的。之前不告诉两个儿子,也不过是不愿他们生出什么多的心思罢了。
再一想刚才,那个名义上自己侄儿、实则已登九五至尊宝座的男子,在挥退了第五琮之后,居然一撩衣摆,就跪了下来。慌得他赶忙撑起身子要去扶他,却因为自己的武功尚未恢复,而被对方以内力压制在chuáng上,半点动弹不得。
第五瑾也是下了狠心,这一跪之下,堂堂帝王脸上尽是愧悔之色,一面细说先皇临终前如何吩咐定要好生补偿晋南王一家,一面表述自己多年内疚,硬是将歉意礼节都做了个十足十。
见他这样,第五玦心里是喟叹多于怨忿,这些年过去,国家大义在前,还有什么好说的?即便是怪,皇家也并非罪魁祸首,怪不到他们身上去,反观之连续的两人帝王都是如此自责,还能放下帝王尊严对区区臣子下跪,可谓是做到了最好饶是痛苦了十余年的第五玦,因那事而与皇兄侄儿之间生成的一些芥蒂,也在此时无声无息地消弭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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