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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花蚕手指敲了敲桌子,似乎在想些什么,沉吟半晌,才道可有一点嗯,那即便是在下的堂兄,也不会凭空相信在下所言,而事态重大,更不是在下一介初出茅庐的子能承担的他从袖子里摸出一块锦布,此乃临行前堂兄所赠,若是在下有事相求,就在此布上写明,由城外驿站之人,快马送至堂兄手中。这锦布是堂兄特别所作,旁人仿制不来,只有在此布上写清事由,才能取信于堂兄。
这些都只是事,唯独有一点,林二公子乃事主之一,在下人微言轻,不能作保,这必须,要让公子你写上名字、印上章子才行自然,楚家
主顾家主任一人均可。
花蚕话一说完,林沐晴脸色顿时凝重许多。
这写名盖章,断不可视
武林中最忌有人与官府勾结,一旦发现,必视为奇耻大rǔ。
林沐晴知道的,这位花家公子敢说,他那堂兄必然是身居要职,有大半的把握,不说能彻底抹平此事,也能拖上好长一段时间,让自己一方做足准备。而所谓的写名盖章一旦写了,就是给了对方一个把柄,也是一个保证、一份诚意。假若时间拖延了,而自己这方到时给不出代,那方就能拿出这个写名盖章的锦布上去,让这名字章子的主人顶罪,洗清那方的嫌疑可要真写名盖章了、那方突然反悔、不去做事,自己又该如何是好?
这分明就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好方法,可偏偏左右为难,就难怪花家的公子迟疑不决了。
良机
这样大的决定,自然无法匆忙作出,林沐晴考虑再三,与花氏兄弟两人作别,回去与楚辞几人商量去了。
花蚕目送林沐晴离去,待房门掩上的刹那,他抬起头,对上花戮冰冷的目光。
第五瑾给了第五琮五千铁甲士,这是个助力,日后说不得会用到。花蚕对着自家哥哥解释道,我隐隐觉得,这个炎魔教当年放纵花绝天花绝地两人做出此事,目的并不单纯。
杀手的直觉最是敏锐,是他们在千锤百炼历经万险之后产生的本能,虽说不能拿来做论据,却能够让他们心生警惕,早有提防。
花戮一点头:第五琮?
花蚕明白花戮的意思:对,第五琮还有一个身份是‘竹玉’,又有‘一寸风’这个消息铺子,他能发挥很大的作用。我现在做的,就是让他不仅在武林这边有个正派的身份,还让他以我二人‘堂兄’之名,在官府那里有个身份这样一来,他做起事情来会更方便一些。
花蚕之意便是要让第五琮去压下花绝天四处作乱一事,让剿除炎魔教之事能尽快进行,而他也因此与楚辞几人有了另一种联系在武林人正式攻打炎魔教之时,所谓的竹玉公子身为楚辞好友必会参加,这样一来,明也是他、暗也是他,双管齐下,就更能掌控局势了。
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在楚辞运筹帷幄的时候,能在中间起到一些拨转风向的作用。
你要小心。花戮听完,眸光沉了一刻,像是在想些什么,良久开口,却并没有提出其他意见。
花蚕微微勾起唇角:我会小心。
这些千丝万缕的联系,几乎每一个地方都有花蚕的心思在,这些人沟通的枢点,也与他密切相关,他说了许多谎话将人串在一起,却隐而不发,这是他的聪明之处,也万分危险因为,一个不小心,有一个环节出错,就会引起多方疑惑,万劫不复。
入夜,蛊虫的窸窣声在墙角响起,有两个漆黑的影子缓缓拉长,黑色的烟雾之后,凝结成同样身材修长的青年。
一个秀丽而带着书卷气,另一个眉目平淡而寡言。
主人。两个青年半跪下来,叩首等候命令。
阿狄,阿澄,好久不见。花蚕轻声说道,起来说话。
是。又一齐站起身来。
阿澄是一直跟着顾家主的罢。花蚕上下打量两人一番,缓缓开口。
是的,主人。顾澄晚垂首回答。他看起来这些日子并没有荒废,还是花了许多时间修习蛊术,至少,从他那愈发漆黑的指甲和嘴唇能够看出,他已经利用曾经花蚕帮他种下的心蛊完全掌握了属于他自己的心蛊,且繁殖出许多异样蛊虫。
有什么发现?花蚕又问,这段时间出了许多事,楚辞忙得焦头烂额,顾无相在里面做了什么?
我大哥他是家主,与楚辞身份相若,林沐晴因为还没得到林家家主之位,所以只能暗地为楚辞出谋划策,而大哥顾无相则能为楚辞与那几个老一辈的高手拉关系攀谈,并且在言谈中渗透楚辞的观点,让他们倾向于楚辞一方。顾澄晚平静地回答,另一方的赵凌河虽然年纪尚嫌小了些,却有着傲鹰堡的和其父赵恒穆连任武林盟主的威望,并拉起了为父报仇的旗帜,而他本人也迅速成长起来,坚毅果敢,赢得了许多人的怜惜。
林家二公子三公子都偏向楚辞,但林家主没有说话,态度很是暧昧,不过,相比有着顾家楚家之势的楚辞而言,赵凌河那方还是居于下风的。但是此时出了许多事情,有楚辞办事不利之嫌,若是还不能挽回名声,赵凌河想上位,也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