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武林人都是一呆,然而马上反应过来,气势更涨,将那数十个混战进来炎魔教教众bī得是无路可退——可不是么,连教主都被不行了,还有什么拼头?
而楚辞见状虽然惊奇,但下一刻便是直掠过去,林沐晴林沐啸紧随其后,为他护法。
他落在炎魔教教主身躯前头三步处,便不动了,正想着是该如何行动,却见伤了炎魔教教主之人先拱了拱手说:楚家主,有礼了。
楚辞见他似是没有敌意,也拱手道:有礼。随即一挑眉,看一眼炎魔教主躺倒躯体,问,这是何意?
那人笑一笑说:便把此人jiāo予楚家主罢,他还未死,不过是失血晕迷罢了。
楚辞仍是不知对方打什么主意,沉吟一会:不知尊驾如何称呼
在下姓罗,贱名不足挂齿。那人慡朗一笑,眼里因着之前杀人透出yīn狠瞬间散去,罗某在炎魔教潜伏多年,也不过是为了报仇,如今正好是个机会,便下了手。
也不知此人所说是真是假,但这炎魔教主这般容易就解决了,倒也是件好事。楚辞心中这般想着,便看向那位晕迷教主:那
那罗姓男子再一笑,往后退了一步:请便。
楚辞便不再推辞,点了炎魔教主周身大xué之后,又叫了几个武林人过来,合力将他绑了带走,才再谢道:多亏罗兄出手,让我等省了许多工夫。
罗姓男子一摇头:无需如此,你我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楚辞想了一想,又问:此间事了,我等当大摆筵席,罗兄不如也来可好?
罗姓男子倒是没有推拒:如此罗某便去凑个份子罢。
楚辞松了口气,是这人擒了炎魔教主,但这人偏又是原本炎魔教中之人,若他不肯同去,怕对武林同道不好jiāo代,而若是去了,宴席上解释一下便也罢了。
既然已经说定,他便与罗姓男子一同回去己方阵营,带着那绑紧了炎魔教主一起。
此时场中端龙蛊已将端龙吞吃入腹,各只蛊儿们也早把yīn阳二虫和要命尊者血肉吃gān净了,回到花蚕袖子里头。
炎魔教残余被众武林人收拾完了,绑绑杀杀,都是兴奋之极,少不得又拿了许多俘虏回来。
银练蛇身子一晃,花戮花蚕便站在了平地上,花戮走前几步,从花绝天腰间解下一个锦囊,里头沉甸甸,正是琴抱蔓骨灰,被他好生放进了袖子里,花蚕眸光冷凝,看着花戮动作,又等他回来,把自己重又护进怀中。两人一同走了回来。
灭了炎魔教,众武林人心情稍许冷静了些,这时看到慢慢走来花氏兄弟二人,目光都现出几分复杂来。更有甚者脑子里热血回流了,想起之前红衣少年控蛊总总,心中又升起些骇然。
楚辞此时也是有些不安,毕竟他从花蚕身上所见力量太过诡异,刚刚为己方出战时尚且不会注意,但如今安定下来,就不得不留心了。
花蚕倒没管这许多,只缓缓走到他前方站定。
花小公子到底还是楚辞先开了口。
花蚕微微勾唇,露出个与平日绝不相同笑来,一半冷漠,一半嘲讽:楚家主不认得在下了?
不,今日若非小公子在此,我等绝无可能全身而退。楚辞叹口气,诚心说道。
剿灭炎魔教目已成,实在不宜与人结怨,更何况这位花小公子不过是有所隐瞒,但确然是在剿魔一事中立了大功,如今若指其招数不正,怕是要让人寒了心。
花蚕见楚辞如此说法,唇边弧度加深了些道:楚家主无需介怀,在下与哥哥并无恶意,之前之所以瞒着楚家主一些事情,也不过是以防楚家主对我兄弟二人身份不悦,而不是因着其他。
那花小公子与花少侠此时可否直言相告?楚辞听得,微微一笑。
花蚕也笑着点头:并无不可。他回头唤了声玉姨,就见玉合欢快步而来。
蚕儿,这小子可是在找你麻烦?人未至而声先至,玉合欢飘忽而来,俏生生站定。
楚辞讶然:玉前辈?
却见花蚕回头一笑:玉姨不要紧张,楚家主人品端方,侄儿不过是要与他说明身份,而非其他。
哦?玉合欢语声含笑,既然蚕儿想说,那便说罢。
花蚕于是笑道:楚家主,在下与哥哥便是那十三年前晋南王府遗孤,母亲被炎魔教花绝天花绝地二人所害,我兄弟二人被其分别抓去养大,原是想让我俩自相残杀,只不过我兄弟二人自幼心灵相通,便没有被骗了去。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续道,楚小少爷遇见我家哥哥本是偶然,在下与哥哥重逢之后,正要寻法子报仇,只叹两人人单力孤,又听闻楚家主有攻打炎魔教之意,便是一拍即合,只是因着身份敏感,只得话说三分,实在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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