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微微有些脸红,低声道:怎么你会做这个赞者云子冲低低笑道:当然能绾起你这一头青丝的,也只能是我语气很霸道,有几分执拗的幼稚,小月不禁失笑,云子冲道:及笄礼后,你就真的长大了,来!我们去走走吧,这次我再进京,定要带你一起的,也不知什么时候再回来小月微不可查的皱皱眉,想反驳他,可是心里还被刚才的事情感动着,有些温温软软的,遂低低叹口气,心道就先这样吧,至少过了今天再说,云子冲牵着小月的手缓缓而行,就像七年间的无数次一般,登上马车,车轮辘辘的驶向前方,小月瞬间竟有一种,如果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而她和云子冲也能这样一直并肩而坐该多好。
车子进了风华学院,大概是因为年假的关系,中级园中几乎没几个人,剩下的几个不过是洒扫的下人,走进园中,入目是一片凋零枯萎的桃林,没有chūn日的灼灼风华,只有gān涩难看的老枝在风中瑟缩,桃林的侧面已经新添了一块长方形的石碑,上面镌刻的是小月剽窃的桃花诗,字迹也是小月漂亮的颜体字,是陆羽qiáng烈要求小月写来刻上去的,为此小月足足羞愧了几日。
中级园后面,临湖有两间厢房,是云子冲课间的休息之处,自从来了小月,就成了两个人课间喝茶的地方,迈步走进去,小月不禁一愣,虽然几年过去了,这里却依然完整的吓人,仿佛她和云子冲从来也没离开过一般,书架上的书籍,书桌上的湖笔,软榻上的靠枕,还有窗前的一枝别有风致的老梅,虬枝曲折间攒满了红红的梅花,凌寒而开,美丽而骄傲。
天色有些yīn,仿佛要落雪,这里下雪的时候很少,一般整个冬季也只有一两场雪,不是那种纷飞扬扬的鹅毛大雪,稀落落的雪花,有时还夹杂着雨丝,更显的这里的冬季异常的萧瑟,小月坐在软榻上,想到自己头上的发簪,遂顺手抽出,一头青丝瞬间披洒下来,有一种别样迷人的风情,不禁令云子冲一时呆住。
小月低头端详手中的簪子,是个荆枝削成的,荆枝上的粗陋疙瘩也清晰可见,不漂亮甚至可以说丑陋,却令小月想起了两年前四月间,云子冲从京城回来看自己,当时自己在尧山采药,云子冲竟然上山寻到了自己,两人相伴下山,却被山道边斜斜伸出的荆枝勾破了小月的稠裤,当时小月还记得自己尴尬异常,其实在现代也没什么,不过是走动间露出些小腿,不过在这里却不成,异常的失礼。
当时云子冲脱下自己的锦袍裹在小月的腰间,远远看去,就如同穿了一件儒裙,可是走路却难免露馅,最后云子冲背着小月下的是山,临走还折下了当时的荆枝,只因小月和他玩笑的说了拙荆的典故,如今想来,自己这根及笄的荆钗,难道是当时那枝。
小月询问的看向云子冲,云子冲温柔的点点头道:就是那根荆枝,我的手艺粗笨,削了几天也不过是这个样子,你也觉的难看吧小月笑道:这个本来就是非常坚硬的材质,不适宜雕琢,不过是山里的人没银钱去买那些漂亮的簪子,才图方便随手折了它挽发,那里能好看的了云子冲眸光更是温柔,走进小月和她并肩而坐,揽着她靠在自己怀里,低声道:可是你带着这根荆钗,在我眼里,却是天下最美丽的女子,丫头你可愿做我的拙荆小月不禁一愣,转头看他,正对上云子冲异常认真的眼睛,眸光中的执着和坚持令小月知道他有多认真,对看了片刻,小月错开眼光,微微挣开他的怀抱,起身走到窗前,屋子里有烧的正旺的火盆,红红的银丝碳无声无息的燃着,给屋子里添了一股烟火气,刚才还不觉的,这时小月却觉得有些气闷,随手推开琉璃窗,梅枝上落了些细细的雪花,天空中的雪也缓缓的飘下,罕见的没有夹杂雨丝,且雪下的有些细密,落在近处的湖上,几乎立即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连一丝痕迹也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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