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丢。”我妈长处了一口气。
我也返回身翻看了我的行李,笔记本电脑、ipad几个值钱的物件都不想被人碰过。
“妈,我觉得他不是冲着钱来的,或者这些小钱来的。”
我仔细思索着一下,感觉自己从进了着老宅子门开始,就陷入了一个迷局,身边每个人都藏着掖着,说着半真半假的话,但他们的目的已经太明显了。
我从工具箱里翻出来一把老虎钳,拿过老妈的门钥匙。
”啪!”
“哎?你这孩子,好端端把钥匙柄给夹断干吗?”我妈诧异的看着我。
我开了宅子门,把钥匙的断齿塞了进去。
“妈,这事儿你先不管,我自有安排,另外,能和我再说说那玉盘的事儿吗?”我感觉我和妈妈的处境不只是单纯的比较被动了,而是处境有些危险了。
老妈没有言语,沉默的低着头,眼眶有点微红。
“算了算了,没事,我就是觉得那贼好像是冲着玉盘来的,挺晚了,暂不提这事儿了,钥匙孔被塞住了,肯定没人能进来了,妈你先睡吧。”
我是看不了老妈委屈的,从小看了太多单身母亲的难,这怕是我心中最软弱的地方。
关了灯,再一次躺在床上却没了困意,细细理着这两天发生的事。
老舅如果只是听说玉盘的事,误会我妈独吞,这个问题很麻烦,但可以解决,他是在明面上的,闹到最后也不过是家庭纷争,问题不大;呼兰老师是姥爷远方亲戚,从上坟那天来看,他和老舅应该是不熟悉的,那他冲着玉盘来应该是单打独斗的另一方,但他是怎么知道玉盘呢?莫非是姥爷告诉他的?大哥瑙闷好像也是知道玉盘的事情的,而且他算是除了我妈和姥姥外,另一个见过玉盘的人,只是见过的方式比较特殊,但他口中描述的梦境多少真假难辨,莫不是编撰出来诈我的幌子?还有会请鬼神上身的胡姨,她又是什么个角色……
从那边进门起,宅子还是那个宅子,但身边人似乎都半阴半明,小时候的无忧无虑早已不知去了哪里。
物是人非,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躺在床上是完全睡不着了,刷过的朋友圈一片祥和,晒包晒车晒旅游晒幸福的比比皆是,但随着时间线延伸到晚上12点,那些白天的英姿飒爽就忽的开启怨妇模式,这个留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言,无足轻重但又似有所指的;那个分享了一首歌,备注着一句生活不知眼前的苟且;而这些状态都是孤零零的,少有白天热闹的寒暄点赞。热闹都是属于白天的,与我孤独的黑夜何干。
“也不知道这两天案子多不多。”我嘟囔着点开工作群,一片收到和同意,唯有李主任发了一个很不着调的搞笑表情。
“这个老家伙真是,就没见过他有心事发过愁。”
点开李主任的头像,本想着进他朋友圈看一眼,但竟然变成了3天可见?这家伙,之前不还一直可见的嘛,真是的。
随即点开与他的对话界面。
哎?哎!怎么还有一个2秒钟的未读信息?还是昨天晚上的?我白天没看到有啊!
黑暗中我突然有点不安,昨日梦中的景象又从脑海中浮现出来,我翻出耳机,又环顾了下四周,也不知道自己为了确定什么,吸了口气,犹豫了一下。要不,先试试语音转文字?
“对方语音过短,无法识别”。
擦!心底暗骂,手指抖了抖,按了下去:
“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