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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捂着胸口忍着咳,顾不得理会她,更何况是当着景正卿。
明媚到底年纪小,后来遭了些事,才想通了,当时站在卫少奶奶一边,确实有理由疑心明媚:单说卫大人把那匣子jiāo给明媚保管就有可疑。明媚只单纯,当卫大人信她才如此,却不料在卫少奶奶看来,家里的稀罕宝物不给长子,却给女孩儿,她自然是大为不忿的。
可卫大人自有安排,明媚当时也说过此物要jiāo给哥哥才是,但父亲说:以你哥哥那性情,我给了他,他头一件就是要打开看看里头是什么,以后,必然也保不住,多半是扔到赌坊里去了!何其有理?!卫大人若是信哥哥与她,哪里轮到明媚?且这东西又不是给她的,只是让她转jiāo他人,卫少奶奶疑心明媚藏私,明刀暗枪地指责刁难,实在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那刻,景正卿眉眼淡淡:我不是跟表嫂说了吗,表哥的事儿,我已经派了人了,姑娘又知道什么?她如今病着,身子大不好,何苦来烦她,有事只管问我便是了。嫂子现在出去,外头我的小厮康儿,自会把详细jiāo代给你。
卫少奶奶闻言,不敢多话,便应付两句,果真就退了出去。
明媚捂着嘴,一时气苦,却不肯说。
景正卿却走到窗前,半扶起明媚的肩膀:妹妹如何了?
明媚抬眸看他,因方才咳嗽的厉害,牵扯的头疼,胸口也隐隐做疼,且又气又怒,眼中已经全是泪,他的模样便看不清,明媚垂了眸子:我我没事不敢多说,一说便咳的停不下似的。
景正卿静静地看了明媚片刻,抬手在明媚后背轻轻抚过,似是给她顺气,忽然叹息似的叫了她一声:明媚
明媚从未听人如此唤她的名,带着温柔情意,入了耳,又只觉缠绵悱恻。
明媚疑心是自个儿听错,但身子却忍不住震了震,她抬眸,迟迟疑疑地又看他。
四目相对,景正卿眼中那一抹异样的光有所收敛,他便冲明媚一笑:有些琐碎事情,但凡不用跟你说的,我就不想多嘴,免得你多心又胡思乱想,对身子不好。却不料这长舌妇人竟又来扰你清净了。
明媚听他是说这个,心里那抹异样如cháo水一般极快退去,只余一抹平沙地,软软地,湿湿地,细细地把残余的水都滋润的一gān二净,心却也暂时平静下来:表哥,这些是我家里头的事,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