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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景正卿殷勤相劝,机会就在眼前,明媚虽犹豫,暗中却未免也有些跃跃欲试:这
妹妹尝尝看,哥哥不会害你的他絮絮善诱,声音温和动人,顺势竟把酒杯往前一送,几乎碰到明媚唇边。
明媚看着他殷殷目光,羞:卿哥,我自己来。这才伸手接了过来,忐忑看他一眼,最终试着吃了一口。
平常只看诗词,觉得酒这一物,必然是难得的好物,还不知是什么甘美勾魂的滋味呢,谁知一入口,只觉得十分辛辣,明媚当即变了脸色,立刻就想吐出来,当着景正卿的面,又怕失态,于是勉为其难bī着自己咽下去,瞬间差点儿呛的咳嗽出声。
景正卿忙道:吃一口菜压压。便替明媚夹了一筷子菜过来,竟不放下,半跪起身,用手拢着,送到明媚的嘴边。
明媚一怔,却因正被那酒折磨的难受,便也张口,将那菜含了,又抬起袖子遮了脸嚼了吃下,才觉得略好了些,只是脸却一点点热了起来。
这个不好喝。明媚暗暗决定,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景正卿却只看着明媚笑,又是那副眉眼流光的模样:明媚果真是头一遭
明媚觉得他声音颇怪,而话中似有异,但还未细想,他又说:明媚,你方才不是要抚琴么?不如,现在为我抚上一曲?
此刻酒力略微上涌,明媚只觉得有些熏熏然,兴致却更提了上来,且四野空旷,天净月美,当下并不推让,回过身,把琴摆了摆正,调了两下音,便抚了起来。
果真如景正卿所说,在这水面之上抚琴,与在船舱或者在家中都有不同,真真别有一番难得意境,琴音从水上传出去,仿佛也借了清透的水之灵气,显得格外清幽,令人闻之动心。
明媚垂眸,手指在琴弦上翻飞,趁着薄薄醉意,自己也仿佛醉倒于这琴音之中,而身子也仿佛化入夜风里,与清风明月同在了。
明媚自顾自沉醉,未曾发觉景正卿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亮,那眼眸似醉非醉,似火焰刚燃,而正当他欲起身之时,却忽地有个声音,自漆黑的河上传来:前头船上,弹琴者是何人?声音清朗平和,虽然是询问,却不自觉地流露一种上位者的威严。
景正卿闻言,便皱了眉,明媚正好也停了手,听了这个声音,一时呆怔。
景正卿起身,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沉声道:是何人相问?
明媚抬眸,酒力跟困意泛起,只瞧见从水面上缓缓驶出一艘船来,竟比他们所乘的这辆还要大许多,也豪华气派许多,而船头上同样挂着几个大灯笼,灯笼上写着一个字: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