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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理电话本。薛琥把手机里所有的号码都翻了一遍,最终,只留下了四分之一。然后,他开始收拾屋子,厚厚的灰土,粉尘,杂乱无章的衣物,满目láng藉的地板积累的半年的污浊,收拾起来,却只需要几天。
星期三清早,当薛琥把晾衣架上最后一件衣服收进衣柜的时候,忽然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好像他的人,也跟着这屋子,这衣服,一起清慡起来。
就点这些吧,多了也吃不了。薛妈妈把菜单jiāo还给服务员,然后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儿子,估计你也不富裕。
妈,这个一顿饭我还是请得起的。薛琥觉得很受伤。
工作还好吧。薛爸爸忽然出声。
薛琥赶紧正襟危坐:嗯,都挺好。
薛爸爸点点头,颇为满意的说:男人嘛,就得在外面磨练。
薛琥一个劲的点头。没等说话,薛妈妈忽然从包里拿出个小小的檀木盒,打开来,里面赫然一条琥珀手链:这本来是别人送你爸的,不过他手上那个都戴了十几年的,妈就想着把这个给你。还特意去开了光呢。
薛琥呆呆的看着,淡淡的檀木香里,一颗颗琥珀珠子温和圆润,浅浅的棕色,晶莹清澈。薛琥忽然害怕了,它们是那么的gān净,那么的纯粹,以至于他没有去伸手触碰的勇气。
薛妈妈不知道儿子发什么愣,直接扯过薛琥的胳膊就把手链给他套上了。套完还端起来一个劲儿的欣赏,末了给出评语:我儿子就是帅。
薛琥乐出了声儿。
有时候想通,就是一瞬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