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人张捏的,是阮湘蓝。
天道若是动情,也是会老去的。习雨林摇头,不同意季流寒的意见。
天若有情,天亦老。
可是容深若是无情,阮湘蓝又为何会在他心底深深扎根?
多说无益,动手吧。段昆仑一身杀伐之气,懒得理会这些。
习雨林似笑非笑地扭头看他,段少,这种事要小心。
段昆仑无言。
先出手的是季流寒,那一柄弯刀的光芒已经亮到了极致,刺眼的光阵在他脚底地面上疯狂旋转,甚至带起了一阵阵的尖啸。
刀芒如山似水,无坚不摧,无孔不入。
然而容深却避也不避。
天道三衰,他的实力自然也是最弱的时候,根本也躲不开,避不了。
刀芒穿透他的身体,见不到一丝鲜红的血液。
容深很好心地解释道:天道的血液是无色的。
这时候这座深谷里万籁俱寂,他们只听到液体流淌坠落的声音。
滴答滴答滴答
无色的天道之血落在地面上,凝成浅蓝色的冰晶,逐渐蔓延到容深身后的山壁上,那密密麻麻的蜘蛛网一样的裂纹的中心。
这一片裂纹有七八十丈宽,一眼看去都会令人眼花。
谷里的光线开始暗下来。今天是日蚀。
天道三衰开始了。
容深还是盘坐在原地,他眉心的印记忽然出现了一点点的蓝色。
万物盛衰之理还有谁比天道更清楚?衰极而盛,绝处逢生,相依而存,相蚀而生。
每一代都有狩猎天道的人,可是并非每一代都有阮湘蓝。
眼前的四个人,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阮湘蓝的影子,可却又不是阮湘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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