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克力兄带人大步离去,邱熔慢悠悠地喝了碗茶:来到新环境,须得按照认识世界、适应世界、改变世界一步步地慢慢来。她起身缓步走至chuáng前,撩开厚实又遮光的窗帘,才惊讶地发现:窗框上镶着的正是玻璃,还是内外双层。外层玻璃上结着冰碴,内层则敷着薄薄的水雾。
她自打醒来就一直没离开半步的这间卧房不见炭盆,却温暖入chūn。而且房里装饰、家具、摆设无一不是jīng品,偏偏少了样常用的物件。邱熔当即吩咐道:拿镜子来。
刚才替她梳头的伶俐丫头应声出现,面露难色,门主怕您伤心,一直不许
邱熔打断了她,你是听他的还是听我的?难得试探的好机会,焉能làng费?
大丫头直接跪了,夫人恩情,听涛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还不清,又怎敢有二心?!
其实,这世界跪礼并不泛滥,至少面君时男子作揖女子万福已然足够。而跪礼只用在大场合,比如祭祖祭天地,以及诚心认罪和祈求原谅之时。
邱熔如今可不知道这些规矩,却不妨碍她明确感受到这个叫听涛的丫头的一片忠心。不过邱熔也不会轻易改变主意,便刻意装出一副郁卒的模样说道:我连照镜子都不行了吗?
果然听涛就扛不住了,夫人莫急,奴婢这就去拿。
半柱香的功夫都没有,听涛端着椭圆形,边缘还镶着宝石的玻璃镜走至邱熔眼前只往镜里看了一眼,邱熔便倒吸一口凉气。
谁也不愿意穿成无盐女,但长成挑不出半点瑕疵的真仙女,邱熔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在天朝活了三十来年,最最清楚老天爷是什么尿性:在赠予一个人天赋的时候,永远不忘再给一巴掌。
自己顶着这张顶级祸水脸,如果自己家世不够硬,老公不给力,脑袋再不好使,这辈子恐怕很难摆脱被送往一个男人又一个男人的chuáng上,被睡而又睡的命运了。
情况严峻,邱熔此刻连额头的伤口都在隐隐作痛,右手轻按伤处,她从没如此迫切地想知道自己的娘家究竟地位如何。
看着夫人愁容满面,听涛却误会了,您且宽心。药堂的左堂主打了包票,您的伤口只要好好将养,必不会留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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