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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少维厌恶地说:少假了你。不就是看见她在跟我吃饭,心里不舒服吗?
颜苗顿时出了一背的汗。歹势咧,有人会因为跟老板的对头吃鳗鱼饭,而被炒鱿鱼的吗?
谢子修依旧不温不火的:何出此言呢?
你敢说你等下不打算找机会跟她表白?不打算说些什么你早就喜欢她了只是慢半拍的屁话?
颜苗一背的汗顿时冻成个冰壳。这假设也太令人毛骨悚然了吧。他不如幻想谢子修是跟他相爱想杀,还比这个来得现实点。
每次只要我看中个什么,你就要想方设法抢到手,以表现你的了不起。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的吗?你妈抢不过我妈,就来我这里找平衡,谢少维揭起底来毫不留情,当年跟杜家联姻的机会本来是我的,最后却落到你头上,只可惜,算计半天,现在还是一场空嘛。百忙那么久,有意思吗?
谢子修倒是没有被激怒,笑道:这年头有什么好东西不需要抢,有谁不是在抢?说得像你没抢过一样。不是抢不抢,是抢不抢得到。竞争到哪都有,大家彼此彼此,何必之那我说事呢?
谢少维鄙夷道:我没你那么会假惺惺,也不跟你啰嗦,这次你别再来那一套就行了,你要是回头跟颜苗花言巧语,别怪我看不起你。
颜苗忙说:谢先生才不是这种人。
谢少维呲之以鼻:他什么事做不出来?你自己问问他。他敢不敢只为了再我眼前炫耀一把就把你弄到手,然后一脚踢掉?
谢子修笑了笑:你不用危言耸听。
颜苗还在为自家上司辩护:是啊,谢先生不会做那种事啦,我们都这么熟了,哪至于
谢少维也笑了一声:你等着看他。我也想知道,有谁是他不敢利用的。
这一顿跟鳗鱼一样多刺的饭局吃完出来,天都已经黑透了,街上虽然霓虹万盏,那光芒却也不像是能穿得透沉重的夜色。起了风,就显得四周分外的冷。
谢少维先走了,留下颜苗和谢子修在风里站着,那番口舌之争过后,颜苗再和他对视都觉得有些尴尬。
她从来没一厢情愿认定谢子修是个多正派的人,他长得就跟好人太搭不上边了。
但他的那些冷酷的坏,又是跟她无关的。除了剥削特定的某可怜员工,嘴巴比较毒,趣味比较恶之外,他在她面前的一切,其实都是很好的。
她也害怕日后渐渐,事情会变得不一样,失去合作立场就不再是盟友,因为冷冰冰的利益,就连上司和下属也做不成。
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