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一二点了,空旷的田里面,连崇明挖角都没有,安静得吓人。
这突如其来的说话声,差点没把男人吓瘫了。
尤其是叶峰悄悄摸到他身后,几乎是凑到他耳朵边说了这么一句,男人本来就憋着一泡尿,这下子彻底失去控制,两腿间湿了一片。
“鬼啊!”男人软软地坐倒在地上,湿漉漉的裤裆被夜风一吹凉飕飕的,双腿直打颤。
见他这幅糗样,叶峰不由得一阵鄙夷:“就这胆子,还敢做贼?”
不过他眼珠一转,没有现身,而是闪身到了男人看不到的地方,阴测测地说:“你怎么知道我是鬼?”
“你要不是鬼,怎么忽然就出现在我边上了,我一点都没察觉啊。”男人颤着声音道。
叶峰心里一阵得意,“老子堂堂特种兵出身,要是被你一个乡下蠢贼发现了,那我这些年的兵岂不白当了。”
他顺着男人的话头道:“那你猜猜我是谁?”
男人还真信了,他歪着头,想了半天,惊恐地一拍脑袋,“二舅!是不是你,我错了,你家的那两万块我不是故意要拿的,我是想你死了,这钱舅妈留着也没用,我帮你代为保管一下。”
叶峰差点没乐出声来,果然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看样子这男人做的亏心事还不少。
不过,这倒正好给了叶峰机会,他立刻配合道:“外甥,没错,就是我,你半夜跑到这里干嘛来了?”
男人还真以为叶峰是他死去的二舅,连忙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全盘托出。
原来,这个贼不是五里村的人,他时隔壁六里村的一个无业游民叫牛二喜。
牛二喜从小不学好,手脚不干净,后来干脆给六里村的村长张有为做了手下。
前几天六里村和五里村争夺河道,在叶峰手底下吃了亏,张有为越想越气,回到家里整天唉声叹气。
他有个儿子叫张富贵,那天也和张有为一起去了,亲眼见到李欣雨的美貌,立刻被迷住了。
张富贵才不关心河道归谁,只要能把李欣雨抱回家张富贵把六里村都卖了也无所谓。
可是,那天叶峰出尽了风头,而且和李欣雨眉来眼去的张富贵好不嫉妒。
“那个姓叶的,有我帅吗?有我有钱吗?有我有才吗?”张富贵对着镜子打量着自己的“俊容”摇头道。
牛二喜平时和张富贵走得近,立刻给张富贵出主意,趁着叶峰外出的时候给他搞点破坏。
这就是牛二喜每天半夜里来这里做贼的原因。
可是牛二喜来了以后发现许云晴一个人在家,小寡妇长得又俊俏,所以每天偷偷地尾随她,只是没找到下手的机会。
听到这里,叶峰勃然大怒,“老子的女人你也敢起歹心!”
“啥?这小寡妇怎么成了二舅的女人了?”牛二喜一愣,但立刻反应过来。
对,一定是这个小寡妇艳名远播,连二舅这个死鬼都被她吸引过来,要不然二舅明明死在六里村,怎么会跑到五里村做鬼呢,一定是这样。
叶峰当然不知道牛二喜心里在自圆其说,要不然只怕会当场乐出声来。
“外甥,你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丢光了你们牛家的脸!”叶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