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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馄饨摊上的老伯也试探著问:听说要有皇後了?
陆恒修尴尬地对他笑笑。
馄饨摊上还三三两两地坐了些人,就著朦胧的夜色和蒸腾的热气,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著陈年的旧事。
说是从前从前,那时候都还没有chūn风得意楼,烟花巷里有个叫玉如烟的花娘,好一副泼辣的脾气,连大户人家的少爷来为她赎身都不肯。人老了,那女子是什麽样貌都记不清了。那位少爷倒是还常见,做了大官了,偏偏名字到了嘴边却说不上来。
相互哈哈一笑,又扯了些别的。
陆恒修低头吃著馄饨面,东西到了嘴里,一点滋味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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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等了月余,众臣都把月氏族的事商议妥当了,huáng阁老都跑到西边去和人家议和了,宁宣帝立後的圣旨却仍迟迟没有下来。
皇上正和太後死扛著呢,这些天连请安都没去。辰王爷状似不经意地挨过来对恒修说,太後都被气得背过气去了。前天召了几位老王妃进宫,稀里哗啦地哭了一通。听说昨天把史阁老几个也召去了,当著面又哭湿了一条帕子。啧,咱皇上要在国事能这麽顶真,列祖列宗也该瞑目了。
陆恒修觉得心像是被什麽狠狠揪了一下,疼却又涌著一股暖流,怔怔地,话都堵在了嗓子眼里。
宁熙烨却依旧若无其事的样子,无人的时候就拽著恒修的手小修、小修地叫著。
以後别让朕抄《帝策》了,朕都能倒著背了。笑意盈盈,眼角都是向上勾著的。
太後那边究竟如何,陆恒修不知道。
只是,一天深夜,宁宣帝一纸急诏将当朝丞相急急召进了宫。
还是在御书房召见,跨进了门才看见里头除了宣帝,方载道也在。一张方正的脸严肃得让旁人也跟著屏息凝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