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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要不然也不会费尽心思引他说话,逗他开心,怕他受不住恩师不日就将身首异处的打击。
回府的路上要经过chūn风得意楼。还没到楼前就看见chūn风嬷嬷穿了一身火红在路中间站著。
一见他走来,chūn风嬷嬷就赶紧一溜小跑赶到他面前来打招呼:陆相您好啊。
托嬷嬷的福。陆恒修对她拱拱手,想要继续往前走,袖子却被她拖住了,嬷嬷这是
那个陆相,咱借一步说话。chūn风嬷嬷不由分说把他拉进了角落里。
探头瞅了瞅四下无人,浓妆豔抹的脸上才显出了心事重重的样子,说话也没了平时慡利泼辣的气势:陆相爷,奴家、奴家就是想问问,庭筠不、不是,是顾太傅,他他是怎麽回事?我、我也是没什麽人能问了,才来问问您
陆恒修没想到她会这麽问,一时不知该怎麽答她,只得慢慢说道:案子是方大人理的,人证物证俱在老师他也招了犯案的几个官员供认,平日里确实是老师在後头护著他们,他们这麽放肆也是仗著有老师在,可赈灾的银子老师没要。
他没要?女子喃喃低语道,神色复杂。
嗯。陆恒修的语调也跟著低了下去,按我朝律法,包庇纵容与之同罪。
听说抄家缉拿那天,太傅大人端坐於正堂之上凝神听琴,神色从容,无一丝不安之色。身旁的抚琴少年也是镇静安然,一曲奏罢才慢慢抬起脸来,杏核似的一双眼,眼角边挂一丝淡淡的笑。
陆恒修思绪纷杂,没有再往下说。等再回过神,角落里就剩了他一人。
走出了角落立在chūn风得意楼前往里看,里面一个火红的人影正挥著扇子上上下下地咋呼著:什麽?没钱?没钱还敢来逛窑子!你当我chūn风嬷嬷是开舍粥店的是怎麽著?来啊,还不给我扒光了衣服扔出去!切,就这身破衣裳看著还能换几个铜板,他那个破包袱呢?看看里头有好东西没有,一并送到当铺去。我就说,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个大富大贵的主。还有你们几个不长眼睛的东西,这样的人也给我放进来。老娘是白养了你们了!还想找我们家飘飘唱曲儿,切!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价码都在上头标著呢!下辈子你也挣不了那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