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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寡妇四娘家的承望麽?啊呀呀,了不得了,竟成了状元了!
寡妇四娘呀,你不认得?西条巷,卖豆腐的那个呀!真是草窝里飞出金凤凰了!走,还不快去瞧瞧!
想不到啊,竟然真让他考上了。四娘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快去瞧状元去呀!我出门时还见他跟他娘一起磨豆腐呢。走走,快瞧瞧去我那时候说什麽来著,那孩子天庭饱满印堂红润,一看就是个能大富大贵的人,你看看你看看,就你!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的,买块豆腐也硬要讨一杯豆浆,现在可好了,看人家徐状元将来怎麽治你!
城墙下的人们纷纷散开,大声嚷著要去看状元郎沾沾喜气。陆恒修与宁熙烨相视一笑。
走了,咱去别处转转。热闹看完了,宁熙烨不由分说拉起陆恒修的手往前走。
现在是在外头,被人看见了像什麽样子?陆恒修看著两人jiāo握的手,怎麽也不肯。
宁熙烨不放,反而握得更紧:怕什麽,都是急著看状元郎的,谁来看你?
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麽,视线从陆恒修的脸上移开,眼睛不自然地盯著前方:除了小时候那次,朕还从来没在谁面前拉你的手呢。
他的声音闷闷的,有点羞涩,有点黯然,有点无奈,有点期许,各种情感混在了一起。陆恒修心中一热,万般滋味涌上来,甜酸jiāo错,哽得什麽话也说不出口,轻蹙起眉头僵了一僵,却终是柔顺的低敛下眉目,静静地跟在他身後,由他牵著走。
掌心相贴,是谁的手?温柔而坚定。
绣楼上的闺秀透过格窗往楼下看,街上人cháo中那穿鹅huáng锦衣的是谁家公子,唇角弯弯,笑得满面chūn风?
後来,陆恒修问齐嘉:齐大人家的朋友中了麽?
齐嘉仰起脸来回一个勉qiáng的笑:中了,是进士。
陆恒俭说:恭喜啊,能中就好。
齐嘉说:是啊,能中就好。嘴角徒劳地扯起来,看著却怎麽也不像笑。
新科的进士们排著队依次往太极殿行来,陆恒俭便道:究竟是你哪个朋友,神神秘秘的,这麽见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