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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烛火摇曳,窗外落叶潇潇,更漏声声中书房的门被轻轻打开,泄出一室如雪流光。陆恒修自书案前抬起头,脸上一愣,又很快笑开。
门边的人发髻松散,珠冠歪斜,鹅huáng色的锦袍下摆被撕成了褴褛,手中端著的碗里却还犹自冒著热气。
我记得门口的狗都拴起来了。陆恒修歪头笑道。
宫里的狗没拴。宁熙烨恨声咬牙,放下碗的动作却很轻。
陆恒修看著桌上的馄饨面道:陛下深夜探望,臣不胜惶恐。您怎麽还能带著东西来呢?
权当作房租如何?宁熙烨皱起眉满脸无奈,我姑妈还在宫里哭著呢。
若算作房租,相府的地价未免也太便宜了些。
宫里多大的地方,他要躲哪里不能躲,怎麽还要特地躲到相府来?心知他不过是捡了个借口来纠缠他,陆恒修口中取笑著他,心里却泛起了甜意,站起身取过梳子来为他梳头。
是吗?梳子的齿尖触到头皮,力道刚好,麻痒而舒适,宁熙烨享受地闭上眼。待陆恒修为他梳理完发髻,忽而嘴角一勾,转身将他按在椅上,拉开他的发簪,一下一下梳起他的发,那再加上朕日日为你画眉梳妆如何?
那倒不用。能得陛下光临是我相府的荣幸。陆恒修学著他的样子将眉梢挑起,唇角含笑寒舍简陋,恐怕要委屈陛下暂居臣的书房了。
说罢,起身推门要走。
那你睡哪里?宁熙烨隐隐觉得不妙,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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