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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是天子,怎么」又下自觉地想教训他,门外的人立刻撇了嘴角挑起眉,一脸不耐烦。眼看着他一身单薄的衣衫在夜风里飘摇,重重叹口气,陆恒修无奈起身去拉他,「快进房吧,门外冷,小心着凉。」
手指勾着手指,一个是温热的,一个带着凉,jiāo迭在一起,温暖了彼此。陆恒修转身去关门,再回头,宁熙桦的脸在眼前越放越大,一双凤眼里邪气横生:「你」
再说不出话,被满满抱个满怀,唇舌都被缠住,身上所有的热意似乎都要被他吸了去。
「小修你好舒服。」宁熙桦抱着陆恒修喟然感叹,「朕就想好好抱一抱你。」
男人说话总是那么温柔,贴着耳垂,热热的气息全数喷到了耳朵里。「小修,我喜欢你」、「小修,我要和你在一起」、「小修,我是认真的」漫长的岁月里,他总是不厌其烦地跟着身后或认真或玩笑地宣告着,堂堂九五之尊,帝王之身,在他跟前服小做低,心甘情愿得叫他不得不感动,也不知何时开始贪恋起他怀抱里的暖意。
「朕得走了,回宫晚了你又要啰嗦。」他恋恋不舍地放开怀抱,周身的暖意慢慢地被夜风chuī散。
陆恒修楞楞地看着宁熙烨定到门边,打开房门,身影有种说不出的孤单,想想他的笑,他的体贴,他的委屈,一阵酸涩冲上了喉头。罢了,罢了,下不为例吧手就这么伸了过去,拽住他的衣袖,却下敢抬眼去看他:「外面风大,你今晚就、就留下来吧」
僵持,然后寂静,然后相府书房里的烛火就这么灭了。
漆黑一片的书房里,有人问:「小修,你留下来陪朕?」
没人说话。
他坚持不懈地问:「小修,朕可不可以抱你?」
还是没人说话,但是可以听见「悉悉索索」的声响,像是衣衫掉落到了地上。
最后最后,心满意足的皇帝咽着口水问:「小修,朕明天可不可以不上朝?」
「不行。」丞相的回答不容置疑。
「小修,这个时候不要这么不近人情啊朕会不举的。」皇帝很无奈很气绥。
皇帝似乎是铁了心地要闹别扭,三天两头地吵着不肯上朝,连着几夜说头疼,召了太医跑了好几次,脉象却好得不能再好,倒把快要告老还乡的老太医折腾得病倒了。
上了朝,他也是一脸不甘愿,草草听了几句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