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夜无寂也笑了。

    “哈哈哈，小子，你很好！”

    夜无寂的话语中听不出褒贬，但也透露出了几分无奈。

    “罢了，老子不管了，你爱咋咋地！老子要出去散散心！”

    随后化作一道清风消失在原地

    云逸摊了摊双手，表示无奈。

    随后范天穹吩咐侍卫带着昏迷在地范天明离开，苦大师则一言不发地品茶。

    “师父？”

    范天穹突然向云逸问道。

    “你还是别叫我师父了，我不可能收徒的！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指条明路，你不妨试试找我小弟！”

    范天穹顿时眼冒金光。

    “那秦前辈有何心喜之物？还请师伯赐教！”

    “……”

    此时，夜无寂独自走在街头，看着喧闹而又繁华的帝都，他的内心出奇的宁静。

    “又是这种感觉么！”

    这种感觉宁静而又孤独，让他的许多回忆逐渐涌上心头。

    曾经，每当他看到繁华的世间，他内心就会狂躁不安，他想破坏与摧残。

    因为，他痛恨所有排斥他的世界。

    他曾经并不感到孤独，他也有过莫逆之交，但是在世界本能的影响之下，他被自己的至交遗忘了。

    曾经一起经历过的一切都被至交遗忘，这种感觉让他崩溃。

    就算他再次回到那一方世界，重新认识他记忆中的至交，但只要被世界本能发现，他就会被再次他的至交所遗忘。

    在一次又一次地被遗忘中，他也开始心灰意冷，这是何等的痛苦，他并不想选择孤独，但是他别无选择。

    独自走过漫长岁月之后，他开始变得暴戾和疯狂，最终，他走向了毁灭与复仇之路。

    “到头来，又剩下我一个人了么，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为何时隔多年我还会有一丝悲伤，哈哈！”

    夜无寂强颜欢笑地独自喃喃道。

    而就在低头走过街道之时，他看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断臂老者蹲在街头，独臂伸出不断触摸着地面，似乎地上寻找什么，周围来往的行人也是冷眼看着，没有理会。

    夜无寂走进一看，才发现他已经双目失明，顿时也是一愣。

    他惊讶地发现，这位老者，似乎修为被废了，如今连普通人都不如，在天云帝都，他生存几乎必定是个问题。

    “如此弱小的生命，在这个世界何必痛苦地活下去呢？”

    夜无寂自言自语道，若是换做以前，他必定会毫不犹豫地送这个老者上路，毕竟对于一个连明日能否活下去都是个问题的人来说，挣扎的过程终究是痛苦的。

    不知不觉，夜无寂就来到老人面前，静静地看着老人。

    “你是在找这个吧！”

    夜无寂指尖一抖，落在地上的护符瞬间飞到了他手中，随后夜无寂缓缓将它放在老人的手中。

    老人摸了摸这枚破旧的护符，顿时落下的几滴眼泪。

    夜无寂再次问道：

    “都到了这个程度，你为何还要活着？你已经失去了修为，挣扎下去也毫无意义。”

    老人似乎想要说话，但是始终却只能发出一些沙哑的喘息声，夜无寂也明白，他哑了。

    夜无寂随手在他肩膀上一按，随后冷漠地问道：

    “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

    老人顿时感到自己可以说话了。

    “多，多谢大人恩赐！”

    “不必谢我，我只是想要知道答案，都到了这种程度，你为何还妄想活下去？”

    老人回应道：

    “老夫想活着，毕竟只有活着，才有可能再见到他！”

    “心有执念么，那如果你想见到的人已经死了呢？”

    老人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