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寂回过头看向站在原地双目禁闭一动不动的君无涯。

    “你可以说话了！”

    君无涯睁开了双眼，问道：

    “你，就是那个人么？”

    夜无寂也笑了笑。

    “有意思！我虽然不是很明白你确切指的是什么，不过我想应该是吧！”

    君无涯惨笑道：

    “果然么！虽然我之前也曾想过会有今日，不过它终究还是来的突然了。看样子，我这辈子是到头了！”

    夜无寂好奇地问道：

    “哦？你不害怕么？”

    君无涯微微抬头。

    “害怕？也许吧，不过明知自己必死，就没有什么害怕的了。”

    夜无寂的眼神中的嘲讽之意也逐渐散去。

    “呵，是么，其实我对你的死活根本不感兴趣，你若是告诉我你背后那些人在哪，我完全可以让你活着离开！”

    君无涯笑了笑。

    “不必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如果阁下您仁慈，还请赐我一死！”

    夜无寂的内心依旧毫无波澜。

    “这就没有活下去的欲望了么，哼，老实说，我一般很讨厌求死之人，因为他们根本不理解生命。但你，稍微算是比较特殊的一类，不过话说回来，你说与不说，本就不重要，我也从未指望你会说什么！”

    君无涯顿时松了口气。

    “多谢大人的仁慈！”

    夜无寂顿时摇了摇头。

    “仁慈？呵呵，你好像误会了什么！虽然说你们的存在我并不讨厌，但你们本就在这个世间垂死挣扎，既然迟早要死，不如由我来让你们死的有价值点！”

    随后夜无寂笑着补充道：

    “当然，这个价值也是相对于我而言！”

    君无涯顿时眉头一皱，他已经感觉到了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你，你要干什么？”

    下一刻，夜无寂的手掌便直接按在君无涯的脑门。

    “放心，不用挣扎，我只是把你的记忆都复制一份，然后再让你毫无痛苦的死去，就这么简单！”

    君无涯的面色顿时变得惊恐，他知道，像夜无寂这样的存在完全有可能做到，但他根本没有办法反抗。

    “不！你不能这么做！”

    很快，君无涯感受到自己分灵魂毫无反抗之力地被眼前的大手拉扯着，那是一股仿佛灵魂都被撕裂的感觉。

    “不！不要！”

    君无涯开始绝望地挣扎，他不甘心就这样被夺走记忆。

    “不！”

    但下一刻，一道诡异的血光突然从君无涯的眉心射出，这是由一道古老的法则凝聚出的一击，这一击快到常人根本无法反应，哪怕万古巨头都可能被重创。

    但这一击终究无法成功偷袭夜无寂，只是逼迫夜无寂收回了手掌，并且后退了两步。

    “好家伙，这就是你的底牌了么，竟然还有这种奇异的法则庇佑你！不过这只是让你多挣扎了一秒而已。”

    但就在此时，君无涯也顿时感觉到压力渐缓，于是他的眼神闪过一丝坚决，毫不犹豫地发动秘法，燃烧了自己的灵魂和记忆。

    在记忆消散的瞬间，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对不起，主上，我先走一步！”

    下一刻，那股令人绝望的被吞噬感再次袭来，但此刻的君无涯，脸上却没有了一丝痛苦之色。

    就在刚才的那一瞬间，他忘记了过去发生的一切，忘记了他的执念，也忘记了自己。他如今，剩下的只是一具只有本能的驱壳。

    看着两眼迷茫的君无涯，夜无寂自然瞬间就明白这家伙做了什么，顿时恼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