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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不敢,不敢在他俯首之际,韩朗已经不动声色地系带好腰上的金绦,艴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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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哉殿,弥漫着淡淡的药味。
殿内除一人端坐正中龙案以外,所有的人,都长跪在地劝药。
而那正主儿,闷头仔细批阅的奏本,一声不吭。
万岁爷,这药再过会又要凉了,如果您再不吃,王爷是不会轻饶我们的。
批阅的朱笔顿了下,继续起书。
陛下!在他身边的太监忽地低唤,王爷来了。
皇帝这才举首,只见抚宁王头戴紫凤银冠翅摇,锦绸紫纱袍披身,腰系莽,赫然站立,招牌样的盈盈微笑。
笔头一颤,皇帝不安地扫了下四周。
是我没等你的叫传,闯进来的。韩朗适当地解释了下,便下令其他人退出悠哉殿。皇帝迟疑了下,没有反对,继续批阅。
最后只剩下这君臣二人。
悠哉殿,让你住,原是给你调养身心用的。上方闻来一声叹息。余音未断,韩朗已将皇帝抱起,入秋已久,大白天倒不觉出什么不妥,可到了夜晚,还是瑟瑟凉意袭人。
他抚上扣住皇帝的手指,自己猜的果然没错,皇帝的手冰凉。
你是皇上,肩上的单子自然很重。只是,也要注意身体。
皇帝安静地任韩朗抱坐在身上,动也不动。
韩朗瞥见案前,药碗里的汤药仍然冒着热气,伸手端起送到皇帝唇边。
入秋了,我该注意让你多添件罩衣的,怪我疏忽了。来,趁药还热着,先把它喝了。
皇帝微顿,终于张口喝下那黑色的药汁。
这药逐渐见底,韩朗眼里闪过一丝戾气,一口噙住皇帝霜冷般的唇,舌尖断续推送,分享着他口中的苦涩,不知那气息彼此jiāo缠了多久,皇帝突然láng狈别头,身子前倾,想脱离他的怀抱,却又最终安分地停止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