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顿了顿,柴刀又往前推进,狠狠架住了皇帝。
外头流云又道:那我进来看看。
说完这句他就开始敲门,没有回应开始越敲越急。
那人眼里流过一道厉色,忽然间挥掌击向墙壁。
墙本来就是空墙,这一击门户顿开,露出里头一间暗室。
暗室还有烛火,住的正是那个声音,人正闻声回头,在烛火中现出一张正脸。
见到这张脸后,刺客似乎任务达成,人急速拔高冲破屋顶,手里的柴刀则脱手,风声凛凛直往皇帝额前甩来。
已经闯进门的流云连忙丢出两颗棋子,白子击向刀锋,而黑子直追来人。
两颗棋子力藏千斤,全都正中目标。
黑子击中刺客,那人受创却毫不停顿,一个拧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而柴刀被白子击中,这时改变方向刚巧落下,从皇帝额前擦风而过,削下了皇帝一缕头发。
半空里一丛鲜血滴落,是那刺客的血,叮咚一声落到皇帝头顶。
皇帝目眩,看见有鲜血从睫毛上滴落下来,只当是自己被人劈破了头,身子立刻一软,就这么昏了过去。
到韩朗回来时,一切都已经处理妥当。
声音已经安全转移,对外没有走漏风声。
而皇帝其实是已经醒转,人斜在韩朗怀里,睫毛不住的打颤。
韩朗于是拍拍他脸:醒了就醒了吧,醒了我也抱着你,别再装了。
皇帝哼一声,人还有点虚,赖在他怀里比手势:刚才我差点被人劈死,你差点就见不到我了。
韩朗抚了下他颈间的纱布,眉眼弯起笑了:其实也没什么。在你做皇帝之前,太子党每个月至少派人杀我一次,你已经有不知道多少次差点见不到我了。
皇帝怔怔,又往他怀里缩了几分。
韩朗的那个笑意扩大:可我不是照样没死,还扶你即位。这点风làng其实真不算什么。
可是我害怕,我胆子小。皇帝又比个手势,比完后捏住他头发,开始绕圈圈玩。
他十成十还是个孩子,一个被韩朗掼坏的孩子。
韩朗忽然间有些唏嘘,低头看着他的皇帝,神色倦累:不如你回去吧皇上,王府到底不如皇宫安全。回去一样能治病,只要是华容试了有用无害的方子,我都会立刻差人送进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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