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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的官职,他原来是以潘克的名义卖了出去,收人钱财时总是眯眼:银子我叔叔也不是白收,是拿来上下打点。
而对着潘克,他则是冷脸昂然,一幅慷慨腔调:×××是个人才,侄儿诚心举荐。
银子他落骂名别人担,这算盘他打得的确jīng刮。
潘克不是傻子,见这十二箱huáng金就已经明白七分。
出门再一求证,事实就更清楚不过。
他原来是全天下最大一个傻子,白白地担了个卖官的骂名。
事情到了这步,其实也不是完全不可收拾,潘克狂怒,回到侄儿家发飙,说了些要举发他的狠话,原本也做不得真。
可潘尚希太过狠辣,到这时反手,居然拿出本册子,递到潘克眼前:叔叔如果非要举发侄儿,不妨先看看这个。
潘克顿住,打开册子,翻了几页立刻色变。
几时他买通朝官,又几时他挪动公款,甚至是他爱嫖男倡这个嗜好,册子上都事无巨细记着。
他一心倚重的侄儿,原来早是只养在家门的饿虎。
所谓叔侄情谊,顷刻间就破碎一地。
王爷可以给那潘尚希安个罪名了。
从潘府回转三天,华容前去求见韩朗,开门见山。
韩朗讶异,饶有兴味看他。
华容于是手动,很是费力地解释了事情的过程。
韩朗的兴味于是更浓了:这么说潘尚希也是你的客人?你还真是jú花遍地开啊。
他当然不是。华容紧接,笑得无耻:我反正是小人,栽赃什么的拿手,只要让潘克知道他侄儿很有钱就成。
他有钱我怎么知道?不奇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人从他那买官,看透了他,知道他将钱落进自己口袋,又管不住嘴,gān我的时候顺便告诉了我。
这一句比完韩朗顿时静默,眸里寒光dàng漾,将他上下看了个透。
潘尚希卖官,这个连官娼也没侧听到的消息,你这么轻松就打探到了?说这句时韩朗前倾,一步步压上他,呼吸炽热:我是不是把你看得太低了?
华容后让,不过却止不住韩朗来势,渐渐被他压上了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