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木很大,里面还有新鲜空气少许,提供时间让他等死。
韩朗又伸个懒腰,在黑暗里抚抚衣衫,确认自己等死的姿势十分潇洒。
抚宁王向来如此,满朝文武都知道,马屁太傅英明神武,不如马屁太傅今儿衣服漂亮。
很安静,周遭绝对安静,就在他以为自己可以不受打扰睡去的时候,头顶却突然有了响动。
咯噔一声,似乎是机簧催动。
然后是叮咚一声,有什么东西从棺顶落下,掉到了他刚刚才抚平的衣衫上。
韩朗以为是水,连忙抬手指去掸,可触手之后才发现不是,那东西十分粘腻。
就在他诧异的空隙头顶声响更大,棺盖上的缺口开始灌入液体,很细小的一股,汩汩作声,味道浓烈。
这一次韩朗闻了出来,那味道刺鼻的液体绝不是水,而是水银。
韩焉在他棺木上做了机簧,上面隔着水银罐,每隔一个时辰往里灌注一次水银。
水银封馆,他这兄长,对他可是真真有爱。
好了,毒我已经放出,现在你可以睡了。
在韩朗即将灭顶的时候,华贵的危机却已解除,华容已将他毒血放清,正在低声吩咐。
这么多年装哑,说话都已经不自然,他那语调还是生涩。
可是这一切已经足够霹雳,霹雳到原先会说话的两个人这会成了哑巴。
原来你真是装哑。隔了许久流云才道,正色:华公子果然不是凡人,在下佩服之至。
华容不语,起身立到窗口,打手势:你知不知道你家主子怎么样了,韩焉会如何处置他?
大公子既然发了难,自然就不会再容情,现在就只盼流年能早些搬回救兵。
等他?我怕到时候王爷已成枯骨了吧。
可是现在怎么办。流云闻言抬头,单手拍地无限懊恼:只怪我当日冲动,被大公子废了武功,现在是一筹莫展。
我如果说能带你们出去,你信不信?华容这时转身,眼微眯,里面光华乍现。
流云定了定,之后点头。
先是jīng于医术,接着又能开口说话,眼前这位今天给他的震撼已经够多,就算他现在说他能够白日飞升,估计自己也不会再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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