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呢,变了吗?
日落月升,这头夕阳早已染红了云,那边月刚刚现了虚形。
嗯,我养他。
只是那么一瞬,韩朗他有了这个想法。
巨响仍然未断,久不闻息。
周围每一处每一分,都饱沾了血渍,腥味的血水蜿蜒渗入土中,逐渐晕化开去。
如画者泼墨。
华容起身拉住林落音,打起手势,林将军,这几个人头已经给您捶烂了。
林落音终于停住,扭头看他。你说什么?为何在这里?
浓稠的血汁和着稀烂的肉、骨,从他左拳淌流下,声音滴答。
华容点头,两人对视。
或者该用——端详。
久久。
华容抬手抹去嘴角残余带血丝的白液,瞧见林落音拢起的剑眉,突然嘴角勾起,手在地上写下嫌弃二字。
林落音愕然。
华容一指自己,再点落音,最后一指地上嫌弃二字。
我说你嫌弃?
在林落音看来,华容无论怎么样的表情,眼睛依旧gān净,月映碧水般清澈,纯粹却又不能见底。
可等他消化了这话的意思,心里那火又再次喷发,这熔浆从细缝里喷发出来,无法终止。
怒气比他见人欺rǔ华容,让他难受的感觉更甚,心肺绞拧在成一团,苦胆爆裂。
他想都不想,箭步上前吻住了华容。
唇齿间咸腥的味道渐渐地淡化,彼此吞肚再也不见,周围血腥味道却不散,令人焦躁难安的气氛,点滴不散。
月挂在残枝梢上,澹澹的新月影子映进黑红血洼里。
污赤色的月,碎了,又合;最后支离破碎。
你在想什么?残剩无几的意识,让林落音这么一问。
华容在落音手心写下:佛云
别想了。佛,不在这里。和我走!落音一把纠住华容的手。
残尸血肉还散着温热,宛如身处炼狱血池,这点华容从来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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