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华总受肯定是故意的。
可他居然并不是很生气。
给他添堵让他难堪,看来这就是华总受新寻到的人生乐趣,为此他甚至还有一点点欢喜。
贱!还真是贱!
在连骂自己三声后他居然并不反抗,依言领人退了下去。
贱啊!真是至贱无敌!!
孤身一人站在殿里,林落音有些发蒙,不知道眼前这位君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等了许久,那帐里才有动静,有只手伸了出来,道:林将军劳苦,朕想赐你水酒一杯。
帐外立刻有宫娥上前,将半满的杯盏递到他手间。
林落音怔忡,在将喝未喝时听到殿外一声巨响。
是韩太傅,这会子无处泄愤,居然伸腿将园里一只几百斤重的铜鼎踢翻。
殿里的宫娥太监集体一凛。
林落音赶忙抬手,将杯里水酒一饮而尽。
饮完之后满殿寂静。
端着酒杯的林落音满脸愕然,似乎是着了魔怔,居然霍一声立起,往前迟疑迈了几步,伸出手,看意思竟是想揭开chuáng幔。
殿外这时又有了动静,还是韩太傅,这一次不再踢东西,而是很斯文地在外头发声:微臣还有要事启奏圣上,望圣上准见。
拿腔拿调假斯文,这说明韩太傅开始动真怒了。
帐里闷热,华容缓缓打开折扇,抿唇说了一句:那就请太傅进殿,林将军你退下吧。
屏退所有宫娥太监后,韩朗这才伸手,很温柔地将chuáng幔揭起。
许久没见,华总受气色尚好,貌似还胖了一点点。
韩朗于是一翻眼皮:不错,我在外打仗,瘦得皮包骨,华总受倒是胖了,很好很好。
华容还是抿唇,将扇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那是,没有太傅早中晚一天三‘日’,chuáng上活动少了,咱自然就能将养了嘛。
韩朗笑一声,身子慢慢凑近,伸手去摩娑他下巴:很好,我现在回来了,你就不用将养了。货腰为生的受,长胖可不是好事。
华容还是摇扇,对他挑逗毫无反应,道:怎么,太傅不问我方才留下林将军做了什么?
你方才留下他做了什么?
我赐了他一杯酒。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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