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娘亲一路以来帮了他多少，竟然为了白姨娘，他能这么狠！

    安抚好了杨雪莲的思绪，慕千雪扶对方进了院子中。

    “千雪，你没事吧？”

    当初把她贬来家庙的时候，慕青山面上的神色十分难看，在杨雪莲想来，慕千雪定然也是会受些磋磨。

    不想让慕青山的怒火更旺，她才会选择悄无声息地来到这里。

    听了杨雪莲的话，看着她脸上一如既往的顺从，慕千雪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样的感觉。

    “娘，你为什么一生都这么柔弱，他不值得！”

    纵然心中对慕青山也有怨恨，但在听到慕千雪的话的时候，杨雪莲还是冷了脸色。

    “这不是你该说的话，他是你的父亲！”

    慕千雪愣愣地看了看杨雪莲，半晌却是叹了一口气。

    也许在杨雪莲的心中，慕青山总是当初春风得意，让她一见倾心的探花郎。

    她对自己的爱毋庸置疑，但是慕青山在母亲的心中，也是很重要的。

    面上的神色闪了闪，本来准备对大夫人据实以告，此时慕千雪倒是收了这样的想法。

    “今日天色已晚，我们明日再回可好？”

    慕千雪没有回答大夫人的话，没有说好，也没有反对，反而是换了另一个话题。

    大夫人看着慕千雪，愣了半晌，却是点了点头。

    “那女儿先告退了。”

    慕千雪说完看到愣着的大夫人，依旧自己离开。

    杨雪莲看着离开的慕千雪，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失去了什么，但却不知道该怎么挽回。

    想了一下自己刚才的做法，她有心想要解释，半晌后却还是住了嘴。

    慕千雪毫不留恋地走出了杨雪莲的屋子，却是在外面的院子里停了下来。

    “珍儿，难道对女子来说，出嫁从夫就那么重要吗？”

    第一次，慕千雪直视这个问题。

    她重生以来，刻意避免上一生大夫人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出声力保她。

    一直都用大夫人被慕苏蓉害了的话来搪塞自己，现在事实给了她一巴掌。

    珍儿刚才跟着慕千雪进去的，听到她这么说，也明白了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面上的神色有几分纠结，她也不知道，究竟该不该给慕千雪说实话。

    “但说无妨。”

    扫了一眼就看清楚了她的想法，慕千雪出声道。

    珍儿闭了闭眼，却还是点了点头：“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没有儿子，丈夫就是唯一的依靠。”

    她知道慕千雪问的人是大夫人，但珍儿看的分明，也不想让慕千雪一直被亲情蒙蔽了双眼。

    慕千雪的神情一怔，明白了珍儿的意思。

    在大夫人的心中，出嫁从夫，是永远不变的真理。

    也许她爱自己，但是在面对慕青山的时候，自己，总是要让步的。

    慕千雪仰着头，不想让自己的泪水流出来。

    重生后自己编织的梦境，终究还是一个个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