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前天。」邹童有点糊涂了,跟说梦话一样。
「吃过什么退烧药吗?」
「没。」邹童努力集中了下jīng神,看着医生的眼光,好像人家是个白痴一样。
「烧这么厉害,自己不想想招儿啊?年轻也不能这么折腾。」
邹童嘴唇抿着,明显不想回答。
护士给他量了体温,三十九度二。这家伙,怎么不烧死他呢?
医生解开他的衣服,听诊器落在他胸前,他肋骨下面有大片的瘀青。
「这是怎么弄的?」医生问他。
「给人打的。」邹童迷糊了,脸偏向一边儿。
「这得照个片子啊!」
「不照,死不了人,」你看他象是要昏了,谁说的话,他一句也没落下,「死了倒gān净。」
护士进来给他打了一针。医生开了药,说赶快去楼下安排输液。我把他扶起来,他有点走不动,我只能背着他下楼。输液室人很多,坐着的,躺着的。他在门边儿站着,看了眼,就跟我说:「我不在这儿打。」
「医院打针的地方,你还按五星级来要求啊?」
「我要单间儿的。」他靠墙站着,摇摇欲坠。
「就挂几瓶水,医院chuáng位紧张,能给安排吗?」
他抬眼横了我一眼:「便宜的紧张,贵的才没人住。」
一天八百八的VIP病房。
这针打得,成本也太高了。看着护士在邹童的小细胳膊上顺利地进了针,我心里寻思着,江洪波你回来得给我报销!江洪波在金钱上,对邹童很放纵,养成他衣食住行上,都很奢侈的习惯。我有时候觉得邹童是故意的,就是要气江洪波,跟他对着g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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