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建梅脸色非常为难,犹豫了半天:「佟哥,我已经尽量脱了,也不想和他分开,机票是订到最晚,我到美国叫开始试验,一点都没得休息,那头项目很紧,我没法推的。」
「这种紧急情况也不能通融一下?」
「佟哥」她面露难色,又要哭了。罗建梅向来八面玲珑的,倒没见过像今天这么失魂落魄的,这女人一辈子泰顺,苏杨也算是他的磨难。
「那算了,你该走就走吧!」我安慰她,「苏杨也没什么危险。好好养着就没事儿。」
「佟哥,苏杨在这里也没了亲人,就得靠你了。」
。
「不用跟我客气,我把他当亲弟看得,你放心吧。」
「佟哥,苏杨和我将来都不会忘了你的,大恩不言谢,我怎么说也表达不出心里的感激。」
罗建梅不得不走,挺舍不得的,我走出病房,找了地方抽烟,由她几分钟和昏迷的苏杨独处。过了一会儿,罗建梅走出来,眼睛红红的,他说每年上午他在过来。我捉摸着,还是跟那坦白说:「苏杨要是醒了,也不好太激动,明天就不要告别了,等他好一点,我再跟他说吧。」
罗建梅肯定也觉得我说的又道理,点了点头。
「你爸爸妈妈也在吧?明天去机场,需要车吗?」
「不麻烦了,我们打车去,」罗建梅离开前,跟我说,「这事儿我不能跟我爸爸妈妈说,他们本来就对苏杨有偏见,要嫌他事儿多了。」
「我明白,慢慢来吧!」
送罗建梅到了楼下,外面下了小雨,她挥手与我道别,路灯的扇形光晕里,是细细的雨,斜斜地飘下,她穿着白色的平底凉鞋,修长单薄的身影,在雨里,走得很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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