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chuáng上,我浑身都象有针扎一样难受,怎么躺都不舒服。等待他主动跟我解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让人难以忍受的煎熬。其实我心里没底,苏杨也许会隐瞒,他和圈子里的人没有来往,就算外头怎么传,他也活在自己的真空里,根本没预料到我会知道。苏杨曾经很努力地尝试融入我的朋友圈子,我告诉他那是没必要的事,「你做你自己就好,不需要勉qiáng」。他长久地盯着我,似乎在分辨我这话里有多少装大方的成分。
这种事上,我无法装大方。
夜幕低垂,我开始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
苏杨上chuáng已经一点多,我背对着他,闭着眼,他肯定以为我睡着了,坐在我身边,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我的面颊上,许久也没移动,然后,他靠近,呼吸可闻,就在我几乎无法继续伪装的瞬间,他轻轻地,吻了一下我的眉端
第二天早上,我送苏杨去上学,等他下了车,我开出去两条街又绕了回来,他果然没有进去,沿着马路有些匆忙地走,我远远跟着他,转了两个弯,他进了一家工商银行。我隔着马路等他,大约过了半个多钟头,苏杨走出来,书包沉甸甸地,明显装了东西,他伸手叫了辆出租车。
已经过了上班的高峰期,路上车辆虽然多,却不拥堵,我不敢跟的太近,车太扎眼,怕给他认出来。出租车停在人民公园的南门入口,苏杨下了车,站在早晨稀薄的阳光里,修长而帅气,总是那么引人注目。可是此时,他耀眼的外型,只让我觉得伤心。
不一会儿,昨天那个男人出现了。苏杨从书包里拿出个银行的白色纸包,肯定是钱,说不好就是他那五十万的定期。那男人似乎想多跟他说什么,苏杨一直躲避,可是他没发怒,也没有激动,始终是淡淡的,最后离开时,还有那么点忧伤的感觉,这让我无法理解和忍受。
我直接开车回家,那本书里的定期存折果然不见了。我不明白那个男人怎么突然又找上他,看来如今过得也不行,是问他要钱来的。不管怎么样,苏杨有历史,几乎是不争的事实,再回头想这几年,他在我跟前清纯如水的行径,我简直象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私享,家那以后,苏杨闹心了两天,但很快恢复,大概那男的也没再来纠缠。可是我却没办法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那些传言,像一道溃烂的伤疤,我只能将它深深地埋起来,任其在角落里偷偷地溃烂,直到不可收拾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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