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谈什么?」我走过去,坐在他们的对面,这种座位的安排,感觉象是审判,让人不舒服,「就那么回事,让我怎么跟你们说?」
「那么回事?」他俩互相看看,我妈忍不住后悔地说,「我就怕江洪波拐坏你,倒是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我现在真没什么心思和他们出拒,可我不想因为自己糟糕的心情,影响到他俩,把事搞僵,以后都难收拾,我只好让步,「爸妈,你们也知道,苏杨出了点事,现在还住院,状态不是特别理想。我没有心思,也没体力,这时候跟你们解释前因后果。好歹等苏杨身体好了,让我喘口气。不过有些话,我得先说明白,我的性向,和江洪波,和苏杨都没关系,就算没有他们,我还是这个样子,也不会成为你们心目中结婚生子,传宗接代的乖儿子,这点上,我对不起你们。行吗?」
「行了,以后再说吧,「我姐看不下去,出来解围,「你们是真心疼,还是假心疼?他都折腾成这样,还bī什么呀!难不成他跟个男的,就不认他当儿子了?」
「这这不对呀!」我妈欲言又止,她的眼睛一直扫着我。她肯定很吃惊我的憔悴和消瘦。
正在这时候,我的手机响起来,是邹童的电话,我一接起来,就听他极度慌张地说:「感觉到医院来,苏杨要跳楼!」
我象触电一样,迈步就往外头跑。我不该回家,不该扔他一个人,苏杨恍惚劲儿一上来,整个人就犯糊涂。路上,邹童一直在电话和我说话,说他转头打个电话,苏杨就没影儿了,就在他在医院四处找的时候,有人发现楼顶站着人,正是苏杨。
「把电话给他,我和他说话。」我横冲直撞地开着车,朝医院方向飞奔。
那头没声音,接着传来邹童的尖叫:「别,别退,苏杨!我不过去,不过去。」
「不行,佟琥,他脑袋不清楚,一靠近他就往后退。」邹童不知所措地说,「你快点来吧!」
我从停车场一路朝住院部奔跑,两边的灌木树丛飞一样倒退,我目光昏沉,看什么都不真切,好像整个世界都在激烈的崩溃之中。楼下围了很多人,六楼顶,苏杨细细长长地站在风里,我被一阵昏眩击中。
我气喘吁吁地跑上天台,和苏杨面对面站着,他只穿了单的病人服,裤管和衣袖都很宽大,兜满了风。他的眼神又是空dòng的,目光明明落在我的脸上,却又好像根本没看见什么。其他人都不敢靠近,就怕他掉下去。没人想负这个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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