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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什么?阎澄声音极冷。
二伯母咽了口口水,差点差点把你掐死。我、我这可不是瞎说,医院里的医生都能证明的,当年你喉咙口一圈乌青我还亲眼看见了呢。
阎澄说完,看向外婆,轻声地问,这些是不是真的?
弟弟什么的阎澄并不是真的在乎,后面这一句才是他心结所在,他的亲生母亲,真的曾经那么狠心?
外婆脸上的表情由一开始的青白到后来的憋红,最后反而慢慢恢复了镇定,嘴角甚至带了丝讽刺的笑容。
她凉凉地盯着阎澄,一个外人的话,比起生养你十八年的亲妈,你自己问问,你信谁?
阎澄一愣。
外婆看着他脸上闪过的怀疑,一时真是百感jiāo集,悲伤涌入眼中,她语声哀戚道,这事儿怪不得你,但也一定怪不得你妈妈,阎澄,你记住,这世上,再没有人,比她更爱你了。
这句话阎澄听过好多次了,他嘴唇微张,似想反驳,但见到外婆那尖利如箭般的视线,又硬生生地闭了嘴。
外婆摇摇头,慢慢说起了过去的事。
还记得我告诉过你吧,大部分的孩子啊,永远比大人要狠心呐,这句话适用于现在的你,也适用于当年你的母亲。
谈莺当年为了和阎鸿佐在一起所花的功夫真的无法一一赘述,外婆也不忍再仔细回忆,只能说当他俩回到a市的时候,谈莺的身体已经很差了。起先,阎鸿佐事务繁忙,两夫妻聚少离多,加之要休养身体,已是高龄产妇的谈莺可谓是费尽一切心力最后才怀上的阎澄,只是在生产的时候仍然是吃尽了苦头。
一个月里阎鸿佐在家的时间还不满十分之一,根本指望不上他来照顾,好在谈莺自小独立,只是性格却冷淡静谧,平时话就非常的少,和母亲的关系也不似寻常人家那样黏糊,还是因为外孙出生,外婆去a市小住了一段时间,渐渐才发现到她有些不对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