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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听了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我就怕你看不上我,咱是要过一辈子的人,有啥想法咱以后都摊开来说吧。”田兰觉得夫妻间最重要的是坦诚与信任“领证的事好办,我把户口从田家沟转到张家湾来,反正都一样是农村户口,好转。到时候咱让姐和书记说说,把我的年龄改一下就成,我过完年就满十八了。”田兰提出建议。
“我说错啥话了吗?”她看他好久都没有反应,以为自己说错话了。
“没,我只是在想事情,就照你说的办吧,我一回到部队就打结婚报告。”张家栋沉默了会儿,觉得既然娶了田兰,有些事就该让她知道“兰子,咱家的事你知道多少。”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把田兰问愣住了:“有啥是我该知道的吗?”
想来她是不知道的,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开始了回忆:“我爹死得早,家里就我、我娘和我姐三个人,我姐读完高小就不读了,回家跟我娘两个人一起挣工分供我读书,我一直读到高中。高中毕业后就回了村务农,我娘和我姐觉得我读了那么多书却在家种田,白瞎了。可那年月参军工作啥的都是要队里推荐的,要公社、县里一层一层审核的。我在家务了两年农之后,有一次部队在咱们这征兵,我因为成分好、学历高、在村里劳动表现好,就被推荐了,验兵我也验上了,别人很快就收到通知了,可我过了好长时间才收到,当时也没在意,欢欢喜喜的就去了。到了部队,认识了几个同乡,其中有一个是县里的、家里有点后台,他见着我就说你就是那个张县长保下来的呀!我问他什么意思,他告诉我我的通知书迟迟不发下了是有原因的,县公安局的局长走通了路子想把自己儿子送去当兵,翻了档案发现我什么关系都没有,就想把我顶了,后来是张县长亲自去打了招呼说我是他家亲戚才把名额保了下来。我刚开始也挺纳闷,张县长是村支书的弟弟,虽说是一个村一个姓,可我们家是后搬来的,两家没有半点关系。当兵没两个月,我姐就来信说她结婚了,嫁给了村支书的儿子,全村都知道村支书的儿子是个聋子,我一听我姐嫁给了他就什么都明白了。我还记得我在家等通知那阵,我娘经常和我姐关起门来说话,门开了就看到我姐在哭,我知道是为了我的前程我娘才bī了我姐嫁给姐夫。”往事历历在目,张家栋的声音里满是怅惘。
田兰静静地听着,半晌才开口:“哥,你在外头放心,我在家一定好好孝顺娘,我找姐一块做生意,一块挣钱。”
田兰那坚决的小调调让张家栋觉得很好笑,就开玩笑的问:“你有啥挣钱的好招。”
田兰就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张家栋毕竟在外面当兵见的事情比较多,战友们又都来自五湖四海,大家探亲回来总会讲些家乡的变化、路上的见闻什么的,他知道世道正在悄然的变化,对于田兰的想法他很,并给了不少建议。两人聊了好久,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木有肉,乖乖觉得刚认识的两人就那啥不太纯洁,而且······好吧,我说实话,我试着写了,写不出来啊,我先找些肉文积累积累,顶着锅盖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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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家
因为前两天的忙碌与劳累,张家人今天起得都挺迟,尤其是张寡妇,她昨天梦到了柱子爹,她和柱子爹说:桂香结婚了,生了一男一女两个娃娃;柱子当兵了,已经是副连长,今天就是他结婚大喜的日子;儿媳妇兰子虽然年纪小但是个稳重过日子的人,以后再给添上个大孙子,咱家的日子就美了。柱子爹都多少年没给她托过梦了,今天怕是知道柱子结婚了,这才给她托的梦,他们聊了好久好久,等她醒来,早已天光大亮。
张寡妇醒来就听到院子里有水声,想是田兰在洗昨天的碗盘,就知道这是个勤快孩子,心里又是一阵高兴。等张寡妇穿戴好,出了窑门,就看到田兰坐在小板凳上,揉着大木盆里的被子,“兰子,这大清早你洗被子gān啥?”张寡妇有些疑惑。
“这被子脏了,我把它洗洗。”田兰解释道,看着张寡妇嘴角别有意味的笑容,就知道她是想歪了,田兰只能赶快转移话题“娘,你饿了吧,锅里有早饭,应该还温乎着呢!”
张寡妇转身回去吃早饭了,田兰吐了吐舌头呼出一口气。昨晚上她和张家栋聊了很久,聊着聊着就迷迷糊糊睡着了,今天早上是张家栋把她摇醒的,她睁开眼就看见,张家栋穿着那身她前天给他改好的衣服对她笑:“天不早了,快起来吧,饭我已经做好了,你自己吃,娘累了还睡着呢,别吵醒她,我有事先出去会。”说着就出了门。
田兰迷迷糊糊地点点头,看着张家栋出门,躺在炕上的她觉得身上有点不舒服,酸酸的,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她一咕噜翻起身,掀开被子,然后······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