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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修严不明所以。
袁宁紧张地撒谎:我听别人说过,花草长大了,根会长得更大,原来的盆就太小了。它们的根全都盘在一起,很不舒服。
袁宁的说法让章修严拧起眉头。他不是小孩,根本不觉得植物会有不舒服这种感觉,但含羞草确实很久没长高了,也越来越没jīng打采,也许有袁宁说的可能性?
章修严点头。他说:明天我带它去园艺店那边看看。正巧家里的花园也要修整了,上次来的园艺师把母亲最爱的花圃剪得太有艺术性,让母亲难过了很久,他要挑个新的。
袁宁两眼一亮。大哥果然面冷心善!
章修严以为袁宁也想去。他想了想,说:你抱着它,免得路上磕坏了。
袁宁简直又惊又喜。他不太确定章修严的意思:我也可以去吗?
章修严点头。
他无声无息地观察着袁宁亮晶晶的眼睛。
不一样。
这个新来的弟弟和弟弟也不一样。
更小心翼翼,更懂得藏起情绪,像只可怜的小兔子,小心地试探着周围的一切,连块石头都会当成老虎。只是这小结巴和章修文不同,章修文也心里憋着一团火,所以即使表面上不太积极,暗里却还是憋足劲按照他的安排去做。
这小结巴
章修严突然有点拿不准。若说他单纯,他又挺能唬人的;若说他心思重,却又那么容易高兴起来——而且若真是心思深沉的小孩,会关心一只狗、一棵草舒不舒服、开不开心?
章修严把时间表还给袁宁:大体没什么问题,这段时间就先按这个安排来。他下逐客令,早点睡,明天准时起来。早上照常上课,下午我再带你去园艺店。
袁宁乖乖点头,转头和含羞草道别,小跑回房间准备看看书就睡觉。
章修严看了眼墙角摆着的含羞草。
章修严迟疑了一下,关了主灯,只开书桌边的台灯。他面无表情地学着袁宁对它说:你也早点睡,晚安。
含羞草:_(:з」∠)_说晚安能不能不板着脸,好吓人。
袁宁看完三篇童话,多认了不少字,一看闹钟发现快九点了,麻溜地刷牙漱口换上睡衣,躺上chuáng盖好被子,睡觉。他一向睡得好,鲜少做梦,这天晚上却不同,一入睡他就进入了梦境之中。他又看到了玉佩里的那口泉,还有泉水中的鱼儿。
自然也还有那团可怕的黑色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