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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韩定既然问起了,容裴也不会隐瞒。他淡笑说:是分手了。
韩定的目光停在他脸上,似乎想从上面找出点蛛丝马迹来印证这消息的真实性。
可惜容裴还是让他失望了,那张脸上的神情仍然是那么地从容,似乎天底下没有什么事能难倒他、更没什么事能伤到他。
真的是这样吗?
韩定拒绝思考这个问题。
他一本正经地说:我要工作了。
然后切断通话。
看着渐渐恢复为一片雪白的磁感墙,韩定有史以来第一次放下正事来发呆。
第一个让韩定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人的容君临,他给了韩定关爱,也给了韩定尊重;韩定视容君临为恩人,决心保护容乐棠也是出于对容君临的感恩。
正是这个决定把他带到容裴身边。
那时候云来港开始涌入大批外来者,遍地是huáng金是真的,秩序混乱也是真的。
容裴这个人很护短,宁愿自己gān十几份兼职也不让父亲和弟弟为家里操半点心;他可以和前来找事的地痞流氓肉搏,眼神像头凶狠的láng崽子——即使把凌厉的刀锋抵在对方脖子,他的手依然稳如泰山,似乎连杀人都不畏惧;他能够在遍体鳞伤的情况下,眉毛都不皱一下地把弟弟抱起来,问他晚上想吃什么菜。
韩定以为容裴永远不会有软弱的一面,然而在某个下雪的夜晚里,正在公学念书、所有人眼中的好学生容裴却突然把他约出来喝酒。
那是韩定第一次看见容裴喝醉的样子——很安静,安静到让人害怕。
他把容裴抱到旅店安顿好之后,才听到容裴醉后说的唯一一句话:原来他留在这里的理由跟你一样。
说完这句话后容裴就睡着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容裴和郝英才开始大玩感情游戏,那劲头似乎在比赛谁能追求到更多的恋人一样。
韩定觉得不对劲,找机会堵着郝英才bī问,郝英才才说出容裴那段时间做的事:容裴追过范立云,但失败了。
韩定这才发现容裴似乎并不像众人想象中那样无坚不摧,他其实也想要追求一份属于自己的感情——而且必须只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