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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用的好像就是容裴最无法拒绝的那种哀求语气、委屈神情。
容裴陪他出去玩了一圈,回来时就碰上了舅舅李叙严,李叙严平时跟他们玩得很好,可他们要敢违反纪律,李叙严绝对是罚得最凶的。那次李叙严本来只下了他的惩罚处分,他却嚷嚷着说不公平!阿裴也出去了!,于是容裴只能跟着他一起认罚。
那天以后容裴消失了整整一周,他只当是自己害容裴受罚、容裴在生自己的气,所以一直在想方设法地联系容裴,哀求他不要不理自己。
那时候容裴的语气是怎么样的?带着几分纵容、带着几分安抚,平和地说:我只是临时有事,暂时不能回去。
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外公把谢云夕找来了。谢云夕人虽然小,懂得事儿却很多,经常带着耍些小把戏偷一会儿懒;而且谢云夕接受能力又很qiáng,指导员讲得云里雾里的战例经谢云夕一转换,他马上就听懂了!
有谢云夕陪伴在侧,高竞霆虽然依然一有空就骚扰容裴,心里对容裴回不回来却没那么执着了。在容裴一再敷衍以后他赌气地说:我都这么求着你了,你还不肯理我!现在已经有人陪我了!
容裴沉默片刻,淡淡地应道:嗯。
那时候的容裴,到底是以什么心情面对送走了谢云夕后又涎着脸去找他的自己的?
高竞霆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个时候容裴的神情始终是平静的,似乎一点都不介怀不久前闹过的矛盾。迟钝的他并没有发现自己和容裴相处的时间正在慢慢减少,也没有察觉容裴冷静地安排着没有他的未来,只觉得容裴真是他最好的朋友,世界上再也没有人像容裴一样好了。
高竞霆觉得非常难受,并不是因为自己差点就错失了容裴,而是因为自己虽然留住了容裴,却从来没有正视、反省过去做过的事。他总是认为容裴不重视自己、总是认为容裴没有把自己放在心里、总是觉得容裴可能会喜欢上别人,却没有去思考过原因,直接就把那些事归为傻子做的事,把自己撇得gāngān净净。
高竞霆握紧拳,对高荣成说:以后我再也不会做那种事了!这次的事我也会认真做好。
高荣成说:去吧,你如果做好了这些人的工作,让他们真正认同你们,阿裴在海州也会轻松很多。
高竞霆应了下来。
转过身在见到拿着名单在等待自己的容裴后,高竞霆突然就没有办法抑制心底涌上来的冲动,快步上前拥住了容裴,手臂缓缓收紧,仿佛害怕一松手容裴就会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