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帆想,当个有钱人有时候真是蛮麻烦的。
他思来想去,唯一一个还算快准狠的方法就是割脉自杀,但是家里的佣人连水果刀都不会让他碰,他能接触到的最锋利的东西就是刮胡刀。不过只要一心求死,刮胡刀也能成为最锋利的武器。
五分钟后,他全身赤luǒ的躺在温暖的浴缸里,右手拿着刮胡刀,对着左手腕比划半天,却没有勇气向自己下手。
他上一场死亡来的太突然,临死前更多的是惊慌失措与懊悔伤心,疼痛和害怕几乎没有。当跑车方向盘刹车都失灵,他被迫冲出公路时,快速下落带来的失重感让他迅速丧失了意识。在失去意识前,他明白这次肯定是必死无疑,结果意外的再次在病chuáng上睁开眼、听到别人叫他Mr.Ye,他无法抑制的留下了激动的泪水。
但是这次不一样,这一次,他要直面死亡,甚至主动迎接它,就为了重回到那个哥哥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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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留给钓钓一个星期的消化时间后,徐盛尧觉得是时候和弟弟重新谈一遍了。他向来是个思路清晰、敢做敢想的人,诚然,在钓钓刚告诉他重生一事时,他完全无法置信,当天晚上甚至罕见的失眠了,但经过一晚上的思考,他理清了思路,也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他看出钓钓的逃避,所以给了他一周的时间让他放松。这一周里,明明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兄弟却连一次面都没见到,徐盛尧面上不显,心中其实十分焦虑。
这天下午,他挤出两个小时的时间提前下班,余知乐本想拿着文件跟着他回徐氏大宅继续工作,可谁想徐盛尧却拒绝了他,告知他今天晚上要和弟弟谈心,不会处理任何工作。
谈心?您一周前不是和他谈过一次了吗?在第二次DNA检查结果结束后,余知乐劝徐盛尧同弟弟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不过看起来效果不是很好,因为第二天徐盛尧眼下乌青,脸色很难看。
徐盛尧颔首:上一次因为一些事情打断了,当时我们俩都很激动,不适合再谈下去。今天再和他聊聊,希望能解开他的心结。
余知乐夸赞道:您可真是个好哥哥,看的我都有些羡慕了。有时候我也想有个兄弟可以聊聊天,可是我是独生子,同龄的亲戚中我最大,底下几个弟弟妹妹,实在不好意思当着他们的面发牢骚。
你可以去找澜仁啊,我看你俩挺投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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