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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睡前的最后一刻,叶帆指着chuáng脚卧着的黑贵宾犬说:现在‘挠挠’才几个月大,我离开这么久,估计回来时它就要长成大狗,也不会认得我了。
徐盛尧刚想开口安慰他,叶帆的第二句话跟着到了。
哥,为了防止挠挠过段时间就记不得我了,我想隔几天就和挠挠视频见面一次,可以吗?
说这话时,叶帆把整张嘴藏在了被子下面,只留一双活泼而顽皮的眼睛在外面瞅着哥哥。
徐盛尧心中软成一捧棉花,伸手在弟弟毛茸茸的头上抚摸了几下,同时笑着点头说好。
他心中明白,以钓钓的个性,这已经是他能说出口的最直白的一句思念了。
第二十五章
翌日早上五点半,徐盛尧在生物钟的召唤下准时醒来。他还未清醒,就觉察出有个热源紧紧贴在他身边,对方细微的呼吸chuī拂着他的胸口,让他一时分不清是梦是醒。
他睁开眼,毫不意外的看到钓钓钻到了自己的被窝中:他的脑袋滑落在枕头下面,四肢大张,睡得没有一点形象可言。徐盛尧被他一直挤到了大chuáng的边缘,再差一点就要栽到地上去了。睡前盖在钓钓身上的被子不知何时团成一团落到了chuáng尾,所以怕冷的他才滚到了哥哥的被窝里。
看着钓钓睡得双颊红扑扑的模样,心软的徐盛尧恨不得放任他这么睡下去。可昨晚睡前,兴奋的叶帆千叮咛万嘱咐,说一定要五点半叫他起chuáng赶飞机,这可是他第一份工作,若是连起chuáng的毅力都没有,他真是无颜见人了。
想到这里,徐盛尧轻轻推了推叶帆的肩膀,轻声唤他rǔ名:钓钓,起chuáng了。
然而嗜睡的叶帆只摆了摆手,想要挥退这只扰人清梦的苍蝇。
徐盛尧接连叫了叶帆好几声,可他最大的反应不过是翻过身改为趴睡,甚至还扯过枕头把脑袋埋在了下面,嘴里嘟囔:再让我睡五分钟!
徐盛尧见他这副赖chuáng的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起身去浴室用热水打湿一条毛巾,然后带着这条温暖柔软的湿毛巾回到chuáng边,一边拉起钓钓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一边用热毛巾为他擦脸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