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动了动,悠然醒来,战後放松的心情让他恢复了之前的慵懒,磨蹭了半天才睁开眼,看著搂著自己的人傻笑。
「今儿个就要班师回朝了,居然还睡得跟死猪一样,嗯?」「哼,也不知昨晚罪魁祸首是谁,这麽爱折腾,回头找你的三宫六院去,别大老远跑来爬我的chuáng!」「你不就是我的三宫六院麽?还有,回去你得把这半年欠的还我!」「欠什麽了?」楚熙然瞪著眼一眨一眨。
「你说呢?」
贺兰环在他腰间的手指头用力一掐,惹得楚熙然失声连连尖叫「疼疼疼」。
两人小闹了一阵,这才起身更衣,洗漱用膳完了,才正经八百地出了营帐。
皇上按惯例抚慰著众将士,赏赐也随之赐下,不乏获得军功、受封升职,甚至连跳几级的拔尖将领。可这些中,却完全没有楚熙然,这个本该获得最大封赏的人名。
楚熙然知道,带兵打仗,许是可以破例,可一个後宫嫔妃要想在这前面的朝堂上获得认同和封赏,那却是绝不可能的。回了宫,他还是他的楚贵人,当然,也不排除因为这次战役的胜利,而被赐封胜於贵人头衔的嫔妃称号。
苦笑著,却不得不认命,更何况,从今往後他还得更加小心谨慎。这次的摺子本就是他执意如此写的,探的就是贺兰的反应。
若按一个帝王的骄傲,一个嫔妃的病与否,并不真能让他抛下朝政的一切赶来军营;可按一个帝王的警惕,一个将军手握著兵权却不归,却能让他立马抛下朝政赶来一探虚实。
他终是疑他楚家的,在听闻皇上亲临的那一刻,他就绝望的意识到楚家的未来将是如履薄冰、步步艰难。叹口气,抬起眼,不期然对上了贺兰看向他的双眸,有那麽一瞬,楚熙然恍然抓到了里面幽深的压迫和冰冷,可下一刻,又变得如往常般平和温柔。
这戏,是否将越发的难堪了?
可无论如何,他依旧还要装作什麽也不知的楚熙然,由著他去宠,算计著他去宠。
因为只有这样,才不枉当初奋不顾身地往这深宫里跳,一头栽在了这个有著温柔笑容的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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