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君陵抬头瞪了她一眼,飞快的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用力的关上房门。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知道婉如怀孕的那一刻心里这样慌乱,对这个妇人非但没有半点夫妻的情分,只有说不出来的怨恨。拿起书却又一个字也读不进去,心里又烦又乱。明明根本不想听到那妇人的声音,可是却又不由自主竖着耳朵听那花园里的动静。
坐立不安的等了一会儿,花园里声音渐渐远去,那妇人似乎离开了。平时一有空就过缠着他的秦shòu此时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弄得季君陵说不出的烦恼,又似有无尽的委曲。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了下来,秦戎一边大笑一边从外面进来,看到他还在看书,生气的问,「这么暗怎么不点灯?侍候你的人都跑到哪里去了?」季君陵心里难受没好气的回他,「不点灯又死不了,大呼小叫的gān什么?」秦戎是关心他,谁知他又故态重萌不识好人心,只好叫来丫环,点上烛火,伸手搂住他,「今天家里来了客人,去厅里吃饭吧。」季君陵知道他说的是谁,甩开他的手气得浑身发颤,「你当我不知道来的是你的表妹,你这人真无聊。gān什么还要拉我去见她?」「虽然他也曾经嫁作季家妇,但是现在你和我在一起,大家是一家人,逢年过节难免要碰头,借着她身上有喜你去道声贺。不是正好化解了以前的恩怨?我不是故意为难你,你听我的吧!」说着拉他往门口走。
季君陵听得只是更加生气,死活不肯跟他走,大骂道:「谁和她是一家人?她身上有喜关我什么事?你们两个高高兴兴的gān什么拉我去凑这热闹?不过是想要看我笑话罢了,我才不上你的当。」秦戎听他讲得古怪只好松开他,勾起嘴角冷笑起来,「你不是到了现在还在吃她的醋,恨她嫁给旁人,怀了孩子?是不是觉得这些原本是你的,只是你自己固执迂腐才将这好事供手让人,心里嫉妒后悔才不肯去?」季君陵心里的难受他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听秦戎讲得头头是道,只偏过头不予理睬。
他这动作在秦戎眼里根本就是坐实了罪名,心里也「腾」的跃起一股无名怒火。他不怒反笑,「你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当初你若肯好好对我表妹,听了我姑父姑母的话,这样的好事哪里轮得到赵二郎?可见你读的这些圣闲书全是屁话鬼扯,真到你要用的时候一点忙也帮不上,反而只会领着你往死路上跑。」季君陵一听他污rǔ圣人本来是要立刻跳起来的,可是他听到了另一件更关心的事,不由抓住秦戎问,「赵二郎是谁?你表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不是你的吗?」秦戎听得一头雾水,「表妹已经嫁给了赵二郎怎么会怀上我的孩子?真是莫名其妙!」「原来不是你的孩子!」季君陵刚才满心有委曲郁闷这时顿时拨云见日一派欢喜。眼见秦戎眼神古怪的盯着他,不由一阵心虚,转过头,「你看着我gān什么?」秦戎伸手拉他,见他没拒绝,得寸进尺的搂住他,「你刚才莫名其妙发脾气,是以为那孩子是我的?」季君陵觉得脸上发热,嘴硬道:「呸,我堂堂一个读书人。关心你这些小事gān什么?孩子是谁的与我有什么关系?」秦戎听了只是哈哈大笑,也不反驳反而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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