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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大的哀伤在空气中流动,我无法抑制,泪流不止。
是——大哥的到来,结束了这场无声的质问。
行云流水般,大哥一身白衣,飘然而至,他抚起倒于池边的二哥,将他抱起,jiāo于后跟进来的贴身仆人,命他将二哥抱到房里,莫要着凉了。
然后,他转身,面对我。
我朦胧地回视他。
赤luǒ地浸在水里,双眼雾气蔼蔼,楚楚可怜地瞅他。
长发随意地以一条蓝丝带束于左肩垂挂着,飘逸的白衣,配上他那张出尘绝世的脸,柔中带刚,似神似仙。
缓缓地蹲于池边,平视我,伸手,触上我满是泪痕的脸颊。
别bī你二哥。带了一丝责备,我却感到委屈与心痛。眨眼,泪涌得更凶了。
大哥长长地叹一声,探手将我从水里拉起,用gān净的擦gān我,拿起我落于地上的亵衣,侍候我穿上,衣带系好。然后他出了浴房,去了二哥的房内,底语几声,回来时,手上多了件披风,将我紧实地裹住。我如木偶般,任他摆布,最后被他抱起。
走吧,去大哥那里,有什么事,问大哥吧。在墙上按了一下,墙开dòng,他抱着我进了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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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带我来到他的苍云院。
暗道的出口,是在一片樱花林内。石桌移开,出现暗口,他抱着我拾级而上,出来后,石桌自动回位,桌上的点心与茶水凝固未动。没有回房,大哥抱着我坐在石凳上。
明月,樱飞,晚风,一壶清茶,好个夜晚。
体贴地擦拭我脸上的泪,他微皱眉,眉心成川。长大了不少,却仍爱哭。
我扁扁嘴,努力止了泪水。
吓着了?拍拍我的背,他拿了桌上的糕点,递给我。我嗅了嗅,是我爱吃的绿豆饼。接过来,含着泪,咬了一小口。打了个哽,细嚼了起来。
唉,还是个孩子呢!指腹抚过我的眼角,将最后的眼泪抹去。
我啃着饼,努力地吃完,犹意味尽,舔了舔手指,才一抬头,接收到大哥莫生如斯的眼神,那深黑如潭的眼里酝酿着一股令我害怕的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