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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有四个人,如果其中一个还能叫做人的话。
黑金正对着门站着,手里抓住一只中号的铁锤,我开门的时候,他转身回来看我,西装领口拉开了,袖子卷起来,脸上有些血迹,身上也许也有,不过穿着全身的黑色,所以根本看不出来,手里那只锤子上全是血,还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流。
稍远一点,两个帮里的兄弟正在使劲压着那个几乎不成人形的人。
那个人,牙齿已经被拔光了,左眼珠子整个陷了下去,左肘的骨头整个穿出来,森白的bào露在空气中,两只腿无力地跪在血泊中。
我开门的时候,黑金正在压着他的右臂,用锤子一节一节的打碎他的骨头。
兰天儿,你怎么来了?他还是跟平时一样的态度,但是有些不满的感觉。
我握着门把的手,在抖。
你我才说了一个字,浓烈的血腥味儿还有整个房间的惨烈气氛一下子扑天盖地的压过来,我心里一阵反胃,捂住嘴,连忙跑到楼道里大吐特吐了起来。
怎么这么莽撞就跑进来了。黑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吓了一跳,直到他的手摸上我的胃,轻轻揉着:吓坏了吧?
我擦擦嘴,抬头看他。
你杀过人吗?我问他。
杀过。他说。
你做过比杀人更加恶毒的事情吗?我又问。
我让一个男人qiángjian了他姐姐,然后把他姐姐剁成肉泥,bī他吃下去。黑金眼睛眨也不眨地说。
我声音有些发抖:那、那你
你能想到的事情,我大半都做过。他说,你不要忘了,我是个坏人。
我第一次这么清晰的感受到,黑金是一个黑社会的人。
他那么喜欢逗弄我,喜欢斤斤计较,喜欢开玩笑,我还以为他就是这样了。我都快忘记了,他是一个黑势力团伙的老大,而一个人要想在这么一个团伙里当上老大,必定不是容易的事情。
兰天儿,我今天是亲自下手的。我好久没这么做了,你知道为什么吗?他问我。
我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