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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低声说。
这也是四年前她从比利时回国后,就没有再踏出家族势力范围的原因。
那时,南淮在和CIA合作,清洗金三角地区的无政府组织。双方的合作亲密无间,可是谁也不知道,背后会有多少势力在虎视眈眈,包括盟友CIA也可能随时成为敌人。
而她,是南淮唯一的软肋。
所以她接受了这个限制,尽量活动于南淮可控的范围内。
南淮手里的生意,她只知道七七八八,起初她也只是猜想。可现在南淮的回答,却让她的推测得到了证实:某些角度来说,南淮的盟友,恰好就可能是程牧阳的敌人。
☆、第十三章缅甸的赌场(1)
透过玻璃,南北能看到海面上有另外一艘游轮,不远不近地跟着。
她边吃早餐,边暗暗感叹周生家的小心谨慎,连出海游轮,都要准备两艘。
身边有几个人,男男女女,始终在jiāo谈。
这几天各路的jiāo易,快赶上过去五年的总数了,有个年轻男人,喝了口酒,难怪都削尖了脑袋来。在这游轮上有三大姓氏镇着,平时藏着掖着的都明码标价了,矿源地皮都当是卖白菜似的,要是有什么条子卧底,绝对能一锅端了这帮子祸害。
南北听得乐不可支。
这人如此嫉恶如仇,真该去做无国界志愿者,混黑道真是làng费了。
知道最后入局的人了吗?年轻男人忽然说。
为首的一个男人,右手只剩了三根指,却仍能拿刀利索地切了块牛肉:谁都清楚是哪几家。那晚看老戏,谁在三楼封闭包房,谁就是最后的入局人。
为什么每次出了好东西,都只能那几个姓氏来分?
为首的男人笑了:因为他们有资本。这四个姓氏,所持有的财富,绝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所拥有的势力范围,也不是用地图来衡量的。慢慢地,你就明白了。
那个男人忽然停住了声音。
南北察觉到异样,回头去看。
视线里,沈家明正从几个比基尼女人身后绕过,走进了餐厅。他扫了眼周围,在看到最角落里的南北时,径直走过来,紧挨着她坐下来:昨晚怎么忽然就挂电话了?
邻桌的人,也因为他的到来,迅速起身离开。
当时困的不行,迷迷糊糊就挂了,她随口应付,你知道,我一感冒就喜欢睡觉。
沈家明笑了:我知道,你有什么毛病,我都一清二楚。
她笑笑,喝了口牛奶。
然后,忽然就想起什么似地,看他:沈家明,你是不是特别容易,嗯和女人上chuáng?
沈家明愣了,是真愣了。
还可以吧。你想证明什么?沈家明摸出烟,证明我不再喜欢你了?
不是,她想了想,我只是好奇。比如我哥哥,他不想让人成为自己的软肋,所以从没什么正经的女人。你呢?
我?沈家明想了想,不算容易,也不算难。关键是要看,当时我是不是有这个需要。
南北轻扬眉:果然,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沈家明看她:不过,有一个女人,我对她没有任何需要,却舍不得看她吃苦受罪。
好了,知道了,南北懒得搭理他,除了我哥哥,你对我最好了。真的,你对我这么好,如果让我重新来一次,我肯定不会那么冲动,和你说分开。可是沈家明,你看我们都分开那么久了,你就别装情圣了。
两个人相视,都忍不住笑起来。
那时的感情,最是青涩单纯。
刚到沈家的时候,她想哥哥,整夜整夜的哭,沈家明迫于无奈只能夜夜陪着她一起睡。两个十岁大的孩子,手拉着手睡觉,真是美好。
后来开始的也莫名其妙,是他忽然问她:北北,亲亲吧?
她那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觉得也还可以接受,就亲亲了。可真是单纯,两个人亲亲嘴巴的时候,沈家明握着她的胳膊的手,都会微微地发抖南北靠在藤木的椅子里,想到过去的一些事情,只是觉得好温暖。
她穿着的是白衬衫,领口有些大,隐隐约约地竟露出了些暗红的痕迹。沈家明本是在笑著,瞥见了那些暧昧的痕迹,忽然就轻轻地,咳嗽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