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gān什么,仁?」屈展卷问道。
「我要……洗澡……」
抬手放在金夕仁肩头,屈展卷对他说道:「算了,明天早上再洗,你先睡吧!」
金夕仁仿佛闹别扭的狗狗那样摇摆着头:「不要……现在洗……」
「乖,先睡。」
「要洗……有酒味,展卷……不喜欢……」
原来他是在担心介意酒气的自己,屈展卷不禁笑了。
「我要……洗……」金夕仁想要站起来,屈展卷忙扶住他的肩。
看看金夕仁一副坚持的表情,屈展卷只能扶他进了浴室。
屈展卷握着莲蓬头,替坐在浴缸里的金夕仁冲洗身体。
金夕仁果然还是醉了,手都不能灵活控制。
像替自己的宠物爱犬那样洗澡,屈展卷又想笑了。
金夕仁擦一下脸上的水珠,然后凝视着屈展卷:「展卷……」
「什么?」
「我是不是很笨?」
看着金夕仁湿润的睫毛下,略显迷茫的双眼,屈展卷笑道:「不是。」
「可是,你有那么多学位……」
原来,这个家伙是在在意这种事情。
屈展卷一边替金夕仁擦洗背部,一边说道:「那不代表什么。」
「但是你知道很多事情。」
「也有很多事情不知道。」
「嗯……」金夕仁扭动身体,显然对屈展卷的回答不满意。
带着明显的醉意,金夕仁摇晃着头说道:「展卷,我也会好好看书。」
「嗯,我知道。」
「我会,我会……背诗哦。」
带着宠爱的笑容,屈展卷说道:「我知道。」
口齿不清的声音,开始背诵起诗来:
「呃,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屈展卷不禁挑眉,仁这家伙,居然一背就背到了李白的名句。
看来,是真的读了书了。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屈展卷皱眉,怎么又跳到宋词了。
「酒逢知已千杯少……」
听着那口齿不清的背诵,屈展卷又笑了。
原来,都是有关于酒的诗,也许是在酒会上听来的吧。
「展卷,我……我还会哦……」
金夕仁点着头,看着屈展卷。
「是,我知道。」
用手中的毛巾替金夕仁擦拭身体,替他擦头发,屈展卷又取来chuī风机,不替金夕仁chuīgān头发,他怕他着凉。
「可是,我都知道的没有你多……」
屈展卷的手指在金夕仁的发丝间滑动,在chuī风机单调的嗡鸣声中,他听金夕仁这样说道,语气似乎有一点失落。
屈展卷觉得心底最柔软的部分仿佛被触动了,他关掉chuī风机,抬手捧住金夕仁的脸。
「仁,我不介意,真的。」
金夕仁美丽的黑色眼眸半睁半闭,咕哝道:「真的?」
「真的!」回答他的语气很郑重。
「展卷,你喜欢我吗?」
屈展卷垂下了长睫,然后半低着头说道:「喜欢。」
「爱我吗?」
「爱。」虽然仍是低头,但是这个回答没有任何的犹豫。
「我就知道。」
金夕仁伸手,搂住屈展卷的肩膀,把下巴搁在对方的肩头:「我就知道……展卷……我最爱你。」
「我也是。」
被金夕仁搂在怀中,双双躺在chuáng上的时候,屈展卷模模糊糊想,仁这家伙,到底今天醉了没有。
(三)
电话响起,江逸朗急忙去接听。
「小正哥,你……」
「小朗啊!」
听到并不十分熟悉的声音,江逸朗愣了一下。
「小朗,我是刘显明,阿正现在在我这里,你能不能来接他?」
江逸朗放下心来,原来是恋人的顶头上司,市立警署重案组的总警司。
唉!真怕他出事,可是为什么要自己接他呢?
江逸朗扶着怀里的人,费力取出钥匙,打开门。
怎么喝成这样。
把恋人扶着躺在沙发上,江逸朗用不满的眼光,看着沉醉不醒的恋人。
江逸朗的恋人许正,是市立警署重案组的高级警司,穿制服的男人。
维护整个都会和平秩序的人,也意味着他得出生入死。
今天为了庆祝一桩大案告破,重案组的全体警员一起吃饭庆祝,看样子,这一群员警——纪律部队里最一丝不苟的男人们,都喝高了。
应该要替他开心才对,为了这一桩大案,很多人都冒过生命危险,社会的毒瘤铲除,可以松一口气了。
江逸朗希望接下来许正能有一个假期,然后自己可以陪伴他,享受短暂的悠然生活。
泡好茶,江逸朗坐到了许正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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