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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然的态度和情欲色彩渐浓的表情,连带着带着不自觉的娇嗔味儿的“滚”,像是对欲望推波助澜的情趣。
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都是欲望的奴隶——这句话说的十分准确。
平素总是板着一张毫无表情的脸的柏烽炀,现在一张脸上是痛苦和欢愉混杂的表情,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后,一口咬在柏少御颈侧,带着难以自禁的急切,“……国内!”
然后还没等身下的人口出反对之语,立刻按紧人的胯部,用实际行动来平息不断升高的灼热欲火。
柏少御被他猛然加剧的动作弄得一个喘不上气来,半晌后只得咬牙恨声,“……老子做的才是赔本儿生意……看什么看,没爆粗口,再敢亲过来我就咬你!”
柏烽炀低笑了一声,俯低了身子后,不管不顾刚刚才新鲜出口的威胁,执着地吻了上去。
然后,如愿以偿地收获了上唇的刺痛。
身上的男人离开的第一瞬间,柏少御就不管身后还有着的酸胀感,勉力地翻转过身子,跟身边的男人保持力所能及的最大距离。
柏烽炀伸过手去抚摸少年被汗打得半湿的头发,指腹处的轻柔显示出他在此时的珍视和小心翼翼。
可惜,柏少御毫不领情,他连转身都懒得转过来,嘲讽味儿十足地问,“大爷,您嫖得还算满意?”
柏烽炀愣了一下,“你又在胡说什么?!”
回答他的是一声冷哼,不屑之情十足。
不自觉地苦笑一下,柏烽炀低头去吻身边的人弧线优美的后脖颈,然后被人毫不留情地躲了过去,不给温情一分一毫的机会。
qiáng迫着扳过人的脸,柏烽炀执意在人额上落下了一个轻吻,“你先休息一下,晚饭我找人送进你房里?”
柏少御的眼睛睁都不睁,“以色事人,色衰爱弛……毁容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
柏烽炀做爱时的舒畅之情,被他两句话弄得消散了大半,然而一时之间倒也找不到什么话来跟他说服辩驳。
只得起身离去。
反手阖上房门,柏烽炀突然为房中的人想到一个绝配的词,“凉薄”。
思来想去,又觉得是自己开始操之过急带来的弊病。因而,不好抱怨什么之下,也只得轻叹一口气后离去。
待到门口处的脚步声渐渐变小离去,柏少御才睁开了眼睛。
沾染了情欲后的瞳孔里的浊色渐渐褪去,独留下双目里的自厌弃后的清明——三个月前,屈服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是自己连想都想不到的荒谬,现在却被bī迫得不得不去适应。
他是一个很现实的人,搞什么玉石俱焚、贞洁烈男只是一时的激愤之情……活着,而且尽最大限度地舒适地活着才是他的一贯行事原则。
只是……半睁着却丝毫不见颓废的眼睛死死地盯住花板上的华丽灯饰——柏烽炀,你说“你唯一有的就是我”,那么,你从哪里还给我一个哥哥来?!
有时候,彼此相爱还会互相伤害,何况这种单向qiáng制来的温存?……
况且……伤害,是一把双刃剑。
第17章 S大与K大
“S市?”柏烽炀瞄了一眼录取通知书,“商科?”
柏少御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全部心神都放在了自己一双手的指甲修剪上,理都没理男人的问话。
他的指甲的边缘弧度很好看,而且是漂亮的淡粉色,还曾经被以前玩儿的很好的朋友质疑过有没有像女孩子那样子涂指甲油臭美。
事实上,他虽然很是臭美,但是的确没有涂过指甲油——如果透明的指甲底油不算数的情况下。
小指甲锉细细地打磨过微微翘起的小指指甲,柏少御往修剪完美的指甲上chuī了一口气,满意地换了另一只手,继续专心。
柏烽炀皱了皱眉,“少御。”
柏少御反转过手,给柏烽炀看自己的指甲,“好不好看?”
男人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转过手托住自己的下巴,柏少御笑得凉薄无比,“‘以色事人’,我多少要做得称职吧?”
说完,还配合十足地眨了眨眼睛。
柏烽炀颇为头疼地看着眼前的少年——这种关系的确和之前的冷战和大吵大闹有所不同,但是究竟哪种态度才是更好,怕是难以说得清楚。
或者说,两种态度都不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