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进dòng了,大伙儿搬马扎找板凳dòng门外候着吧”大锅叔提到嗓子眼儿一喊,心终于落定。
这男人若非聪明绝顶,进入机关密布山dòng内只能十死无生在劫难逃,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小子能在一个时辰内破解老寨主所设暗语已算机智过人。
大锅叔回忆起当初老寨主出题时的情景,那日老寨主率领兄弟劫官粮,当时耍得一百多名官兵云里雾里晕头转向,当晚寨内各个心情大悦祝酒狂欢,当老寨主喝得酩酊大醉,忽然兴起之下决定出几道谜题考考那些蠢人,在经三日的周密考虑下,命兄弟们将稀奇古怪的字谜刻在入口外,本以为会遇到有识之士前来挑战,但一晃十年居然无贤能破译其中含义。
何云炙凝视在cháo湿yīn冷的石壁上,有些若隐若现的小孔dòng,伸手敲去发出清脆的声响,这声响说明石壁内是空心的,凭他敏锐的观察力判断这一定必是间设有机关暗器的危险通道。
“宝儿姑娘,汴水流兮孤星坠,本来就不聪明,别有用心过错多……”
何云炙自言自语的念起谜题,蹙眉沉思,这与方才破译的密语有些不同,乍眼看去又不非谜题,更像是一段警戒之言……
此段非彼端,直言话白,若单从字面意思看去,便是在向一位名叫‘宝儿’的女子警告,‘汴水流兮孤星坠’的汴水,亦通济渠运河,何云炙听到滴答滴答的落水声,用火把伸臂照入身前笔直狭窄的隧道,此汴水应是指‘通道’。
那字面之意对这位姑娘还有嘲弄讽刺之意,全解为——宝儿姑娘,你若一意孤行执意通行此回廊,就凭你那愚钝笨拙的脑筋,只会死路一条。
何云炙垂下眸子,在石壁刻上这段话有何意义?即便那叫宝儿的女子能走到这层看到这些警告,那她该闯还是要闯,况且是危言耸听嬉笑怒骂也该也在石壁外才对,唯一的解释就是那名女子已破译前一个迷题,被拦截于此?……
何云炙想到这摸搓墙壁是否还有按钮或活石块,既然那女子未进入山寨,又安然无恙的走出,那必定会有开dòng门的机关。
他扬起火把一寸一寸查找,身躯依旧纹丝不动的屹立原地,他只是有种直觉猜测,若脚底乱动会有不测发生,无论dòng内设置哪种机关,自然要有人自愿引发,而通常山贼喜好利用地形走势埋伏陷阱,而这地面石块七零八落摆放混乱,保不准那块便是踏入灭亡的夺命石。
何云炙自认是耐性极好的人,他对这类匪夷所思的暗示语甚是好奇,不由想起儿时的一道考题,私塾先生首先说了一则故事,而后告知学生这则故事是出于先生手笔,故事内容大意是说一位女子在树下等情郎的片段描写,文章中华美绝伦的辞藻,层出不穷jīng妙的词汇令学生们听得如痴如醉,故事讲完,学生们对先生的文学造诣赞不绝口。
私塾先生对称赞之词并未带出喜悦,问——我方才所讲故事为何意?
学生们一听这问题各个蹙眉,摸不清头绪,何意?不就是一位女子在等情郎的故事吗?
私塾先生叫起几位学问文采略胜其他学子一筹的学生回答,但那几位学生也只是哑口无言面红耳赤。
当私塾先生叫起何云炙回答时,他当时正思想开小差想些旁事,所以根本未认真去听,只得坦白回答,没听清您讲述何事。
私塾先生手捋白须盈盈一笑,“是的,我方才确实何事也未说”
学生们不懂私塾先生用意何在,但何云炙明白了,私塾先生是想告知学生们,莫要因是先生作的文便盲目叫好,莫要被堆砌而成的华丽文字忘记故事的初衷,所谓——越是外表看去复杂的事物,其内未必复杂,人莫要被某些外界因素或某个人在大众心中的定位蒙蔽住真实一面。
而这一侧道理,想他人未想,出其不意逆反思考,对何云炙而言,确实受益匪浅。
何云炙抽回思绪,或许石壁上所刻段话,只是欲盖弥彰的错引遐想而已。
他挥去原有推断,再次望向陈旧的字迹,若继续按拆字揣测,‘宝儿姑娘’——‘宝儿’为双生,那双之女便是——‘婴’字。
‘汴水流兮孤星坠’若是拆头字,‘汴’字去水流,星坠去点——为‘下’字。
本来就不聪明——字面直意便是,来个本,就不聪明,为‘笨’字,亦是——‘竹’字。
再看最后一句,‘别有用心过错多’——过错便是‘×’。别有就是去掉‘用’字中心,外框加错多等于——‘网’字。
何云炙展眉一笑,果然还是解字暗语,这就顺理成章了。
但这几个字该如何用呢?婴,下,竹,网……何云炙叹口气,又是错综复杂的题内题,时间紧迫还需加快进程,他似乎玩得太专注,若不是‘宝儿姑娘’这几个字提醒他原本是来救奈嘉宝的,否则他早已忘了自己为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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