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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本公子又未说过要娶你。”
奈嘉宝以为何云炙还在戏耍她,爱理不理的撇开眼:“随便随便,反正我一早就不值钱了,只要不饿着我就行!”
“……”慕公子似笑非笑的站起身,从未遇见过如此特别的女子,粗鲁的言语与温柔可人的外貌可谓天壤之别,或许他哪日改变主意娶她入门也并非没可能。
他走出门口与家奴jiāo代后,家奴小墨得此命令先是一惊,但见主人一副不容置疑的神色,便不敢再出言相劝,未想到这回擅自出游会趟上浑水,替jì女赎身这事儿一旦传出去可大可小。
慕公子缓步走至红仙阁的木廊间,聆听厅堂内传出悠扬的古筝小曲,细细听去虽音准有些偏差,但歌jì清婉轻柔的嗓音遮盖住了瑕疵,令人听起来仍旧惬意,他顺门睨向chuáng榻上那抹昏昏欲睡的娇小身影,心往下沉了沉,自己因恻隐之心救下她,而他的命又能维持多久……
家奴小墨手持一张卖身契jiāo付他手上,想到自身命不久矣,慕公子黯然神伤的将卖身契撕成碎片,那一纸卖身契随即如漫天雪花般洒落围栏。慕公子深邃的眸光停留在大片飘渺飞舞的白点上,心情越发沉闷。
突然间,一声巨响劈门而进,但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红仙阁的打手听闻有人闹事砸门,纷纷举刀夹棒的冲出大门,家奴小墨不假思索的抽出剑挡在慕公子身前,“公子,此地鱼龙混杂,不宜久留,为了公子的安全,请听小墨一句劝,快些离开吧!”
慕公子不以为然的点头示意,待他回身之际,却发现chuáng榻空空,再也不见小宝踪影,他微蹙眉走进屋中,小墨护主上前,跃进屋中见木窗摇曳不定,忙走到窗沿边探头察看,但见街道上人头攒动视线混乱,又看向空dàngdàng的chuáng榻,愤愤不平道,“公子刚帮她赎身,那小宝姑娘便跳窗逃离了?这也太忘恩负义了吧?!”
慕公子展开折扇缓步走近,心中徒生一阵落寞之意,但,眸中却带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呵,声东击西,由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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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内
一盆清水泼到奈嘉宝身上,奈嘉宝顿时打了个冷颤,从梦中惊醒,她气急败坏地坐起身,刚要破口大骂,便注意到一脸怒火的何云炙,奈嘉宝自知罪无可恕的垂下头,湿淋淋的身体因恐慌颤抖得更为剧烈。
何云炙对奈嘉宝已到了无法容忍的地步,看她一副浓妆艳抹的轻浮模样更为恼火。他黯然神伤地坐到椅子上,若自己再晚到一步,后果将不堪设想,他该怪自己,怪自己未能尽职尽责地照顾好奈嘉宝。
奈嘉宝此刻像个落汤jī般láng狈,何云炙一言不发令她更感不知所措,压抑的气氛令人好似陷入了bào风雨来临前的窒息中,她是玩出圈了,过火到自己都觉得汗颜,何云炙面无表情的脸孔如画卷般安静,她艰难的咽了咽唾液,鼓足勇气走下chuáng榻,提心吊胆地缓缓靠近何云炙——
面壁思过
奈嘉宝走到何云炙身前不敢出声,见他看都懒得看自己一眼,擦擦脸颊上的水珠,熟门熟路走向门口,因她家本是开客栈的,知晓客房门口会杵把扫灰尘的小扫把。
她合上门将扫把放在桌面上,真心忏悔道,“你打我吧……”
何云炙还真想打她一顿,他幽黑的冷眸睨上奈嘉宝,一袭红纱裙被清水淋湿得几乎透明,胸口半露,若隐若现的苏 胸起伏不定,妆容妖艳花俏风 骚,何云炙顿感胸口怒火点燃,他寻遍玩城大小赌场,生怕她因输钱被赌场扣押或殴打致死,他越是担心越是无法正常思考,可偏偏未想到她居然进了窑子当jì 女。
何云炙猛然站起身扯过奈嘉宝的肩膀,把她拉到铜镜前,“我救你真是多余!不懂洁身自爱也就罢了,居然跑去当jì 女?!”
奈嘉宝自知理亏的垂下头,垂死挣扎道,“我是被那老鸨子陷害的,我没想当jì 女,又不是啥光彩行当……”
“那你为何进jì院?别告诉我是旁人拉你进去的!”
“……”奈嘉宝此刻真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吱唔道,“我昨晚在赌场赢了银子,后来,后来饿了,心想又是女扮男装就进了jì院吃饭,再后,再后来……”
“再后来jì女们对你上下齐摸翻银子便发现你是女子,老鸨子见你有几分姿色便花言巧语劝你做jì,你怎就没点脑子?!”
奈嘉宝听何云炙歪曲事实,虽百口莫辩但心有不甘,她猛摇头唯唯诺诺道,“我跑出来,想到游街时能遇见你才将计就计配合的,况且我在街道上喊你喊到嗓子哑你也不理,我再没脸没皮不懂事也不会做jì,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一次吧何云炙——”
何云炙只感头晕脑胀,他怒不可遏的一记重拳头砸向桌面,茶杯发出巨响,猛烈摇晃几下摔在地面七零八落,奈嘉宝肩膀一缩向后退去,何云炙发火是有道理的,她本就不该跑去赌钱,赌钱就赌钱吧,还贪吃贪喝的溜达进jì院,她确实没脑子,没想过后果会如此严重。